他看着她一直呆呆地望着自己,那模样像极了昔日母亲养得一只白毛小猫,满是期待人给它喂一尾小鱼的样子,叫她忍不住又想欺负她。
“哦,你莫不是想让我亲你?”
“啊?”她呆了呆,错愕的回过神来,他的脸已离自己只有寸尺的距离。
见着她这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他长叹了口气。
“你啊,此回我也不同你计较了,只是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了,怎可连个护院丫头也不带就出来的。”他说着,目光往下扫了一眼,“可还疼?”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温顺得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他又叹息了一声,后退了一小步,略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赵清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搭上了他的肩头,有些惊慌的说道:“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掂了掂,吓得她立刻把手圈上了他的脖子:“由着你自己走回去,天都要黑了,待到家附近,我再放你下来,放心吧,不会让人瞧见的。”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笑:“你要是怕被人发现,不如把脸往我怀里靠一靠?”
她瞪了他一眼,伸手便想捶他一记,末了还是讪讪地收了手。
他这样的温情,自己又能得多久,便让她私心些,得一时便是一时吧。
兴许是想明白了,赵清允以后的几日心绪甚好,对着谁人都是笑盈盈的。
二房老太太的身子日渐一日的好了起来,众人总算松了口气,没想到彼时病得个个大夫都摇头的老太太,竟这么一日日的好了起来,越发觉着沈风眠的医术出神入化。
彼时,秦太夫人亦接到了京中秦怀安送来的问安信件。
一来询问了老太太的病情,二来询问他们何时可回,并私自提及了秦子钰即将为官之时。
这事儿,临走之时秦太夫人并不知晓,只秦怀安父子晓得,以及后来在船上时赵清允晓得,秦太夫人一看到此处,便将秦怀安招了过来,细细询问了一番。
得知确有此事,便埋怨起秦子钰的不懂事来,而他免不得替自己辩解一番,道是彼时自己还无此意。
也许是觉着老太太的病情已无大碍,秦太夫人便让他先行回京,而她,则打算在瑞阳过完年再回去,毕竟京都比瑞阳冷多了。
秦太夫人打算何时回去,秦子钰并无意见,只是迟迟未听得对赵清允的安排,他便有些急。
他生怕秦太夫人将赵清允也留在瑞阳,此时虽说只是在此地过个节,天晓得到时他们何时才会回京,若是再来个一年半载,怕是二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该疏远了。
赵清允将将看透了自己的心意,却又遇上了这事,只怕二人再次于京中相聚,她当真是仅存的一些温情也难以相得。
她想着随他一道儿回去,然却又不知如何同秦太夫人开这个口。
她不晓得秦子钰看出自己的心思来了没有,只是这日吃罢晚饭,二人正准备各自回房歇息,她却被他一路拖到了院角的暗处。
“你可是还想留在瑞阳?”
他问着,然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自是想随他一道儿回去,只是矜持不许她将自己的心思说出口。
“清允,你陪我一道儿回去吧,你看祖母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却只有一人,回去的路上该是多么孤寂啊。”
她虽未说什么,只是他觉得自己从她稍显犹豫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心思,身子微微左侧,撞了撞她,一边装着可怜。
赵清允觉着,自己在秦太夫人跟前惯用的这个计两,也不知何时被他学了去,且还融汇惯通,使得很是顺畅,便是他堂堂七尺男儿,叫人瞧着也未觉得有什么别扭的。
“只是,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