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笑着,呼啦一声甩开手里的扇子,自认为很是风度翩翩地说道。
赵清允自然不识得此人,只是自己在瑞阳肆意玩闹了十年,也难保与他曾在大街上擦肩而过过,只是,他这说话行事的模样,她觉着他随口胡诌的机率更大些。
“公子说笑了,我今日方来的瑞阳。”她敷衍一笑,微侧过身,目光绕过他的身子,往不远处瞧去,却发现自己竟没瞧见秦子钰,心中当即一惊,随即站起了身来。
而那男子也随着起身,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我听姑娘的口音,应是瑞阳人士才对啊。”说着,又扮出和善的模样,“姑娘莫怕,我不是坏人。”
她听罢,面上冷冷一笑,心中暗道这世上大多坏人做坏事之前,都会道一声自己不是坏人,只瞧他色欲熏心的模样,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过是见姑娘面善,有心与姑娘结识,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那男子得寸进尺,见她不答话,不由上前了一步,“不然,我送姑娘回去?”
对面胡搅蛮缠之人,往日皆是有秦子晟一人打发的,今日秦子钰做得委实不够细心,也怪道秦家人总要说他。
他如此这般,只怕日后嫁予他为妻的姑娘,也要颇费些心力才能将秦家打理妥当吧。
“公子好意,我心领了,我还要去些地方,不大方便,公子还是自便吧。”
她耐着性子说着,只盼着此人能聪明些,听明白自己话中之意,自行理去才好。
可显然,她低估了他的厚颜无耻,她越是不想理睬,此人越是纠缠不休。
“我见姑娘孤身一人,恐会遇上歹人,还是我陪着姑娘吧。”
说着,便伸将手来拉她。
歹人?怕是他便是那歹人无疑了。
赵清允皱眉,侧身退步,想避开他伸来的手,不想身子撞到了旁人,已无退路,惊慌之下转而望去,待见了身后之人,她蓦然长松了口气。
“不必了。”秦子钰及时出现,伸手格开了男子的手,另一只手将之揽入了怀中,“我娘子自有我陪着,不劳公子费心了。”
她侧身依偎在他怀中,耳中听得他这话,身子不由僵了僵,心漏跳了一拍,随即又沉静下来,继而想着他虽说话行事有些出格,倒也都是干脆利落的法子。
果然,那男子听了秦子钰的话后变了神色,讪讪地收回了手去,而后抬手冲着秦子钰一揖,甩袖转身走了。
眼角余光看到那人离开,赵清允立时从他怀中退了出来,撩起落在耳畔的散发,抬头快速地扫了他一眼,嗔怒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不答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微垂着脑袋的她,双颊飞红一脸娇羞,飞速扫过自己的那一眼,带着欲语还休的意味,惹得人心头痒痒的,只想将之恨恨地揽进怀中宠溺一番。
也难怪当街便有人熬不住对她纠缠不休,便是他,也有些忍不住了。
此时,他忽然明白了沈风眠昨日临走前那番言语是何意了。
他欢喜赵清允,欢喜极了,在这桩事情上头,他确实像个娘们,思前想后,顾左忌右的。
骗自己是因着幼时惹得她伤心难过,如今才会千方百计的想亲近她,讨好她,弥补她。
又骗自己因着那时未能及时告之秦子让去世之事,以至她年纪轻轻便成了个寡妇,故而才想着敬重她,呵护她,疼爱她。
可如今,见着她与秦子霁等人亲近,见着她待沈风眠好,见着她被别的男子纠缠,他的心都快急得炸开了,那种怕被别人抢走心爱之物的担忧折磨得他快要发狂。
眼下,他只想找个地方将她藏起来,不让旁人看见她的好;只想她眼中独有他一人,瞧不见他人;只想不管不顾的将她留在身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