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要挑个好地方招待才是,转头看向今日注定要做东的秦子钰。
而他,只对她的盈盈秋眸,便已猜到了她的心思。
秦子钰领着众人回到马车旁,只道是带他们去城南缭月居吃饭,在马车内,秦子兰已忍不住同赵清允打听起来。
“允姐姐,缭月居的菜很有名么?若不是,我可不去。”
她自然晓得,依着秦子钰这样的身份,挑得地方定然不会太差,这般说,也不过是看闲着也是闲着,说说话,打听打听京都的风土人情罢了。
自然,最主要的,还是不想搭理对面的李姝樱。
赵清允多少猜到些她的心思,想着这李姝樱今日也着实可怜,在西直大街逛了半晌,也没见何人与她说话,实则,这当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马车慢慢悠悠地往前驶去,赵清允的声音也轻轻柔柔地响起:“缭月居应是京中最出名的酒楼了,寻常人若去得稍晚些,怕是连桌都沾不上。”
说着说着,她便想到了水晶肘子,那日与秦子钰、顾景尘在缭月居吃饭,她也未能吃上,特别是病过一场后,吃了许久清淡的食物,如今着实想念的紧。
她忍不住又同秦子兰说了些缭月居的招牌菜式,自然都是秦子钰曾带回来的那些,今日她也算是沾了秦子兰他们的光,可是要好好吃上一回。
到了缭月居,老板见着秦子钰,两人一副熟络的模样,亲自引了他们上了二楼雅间,一路说着王敬予的命案之事,似乎对于那时未能助他洗去嫌疑很是愧疚。
赵清允想,这许是生意人的客套说辞罢。
众人坐下,秦子钰与赵清允坐在一边,赵清允右手边是秦子兰与秦子晟兄妹,李姝樱本是想坐到秦子钰的左侧一边,却不想被秦子钰抢先让夏蝉坐了。
李姝樱无奈,只好坐到了对面。
赵清允见着夏蝉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便冲着她宽慰的一笑,想着她今日可算是帮了秦子钰一把呢,这丫头却还怕得他要死。
秦子钰要了些招牌菜,待送上桌时,赵清允才发现竟没有她最馋的,不由看向了秦子钰:“怎么没有……”
“你忘了大夫是怎么说的。”秦子钰打断她的话,一面替她倒茶,一面道,“要吃的清淡些。待过些时日,我再带你……们来吃。”
秦子兰的目光不由在二人身上游移。她可没聋,也不糊涂,适才秦子钰定是想说日后带赵清允来吃,这个‘们’字,不过是晃眼瞧着他们坐在此处,才硬生生加上的。
虽说赵清允同她言及嫁给了秦子让,可如今秦子让已死,她又还年轻,有着大把的时光,总不能叫她守着一个秦家大少夫人的名头过一辈子吧。
她觉着可惜,想来秦太夫人们定也是如此想的吧。
在她看来,秦子钰与秦子让是孪生兄弟,想来长得定然相像,且清允与他们又有打小的情谊,若是转嫁秦子钰那是再好不过了。
赵清允不知她这大胆的心思,思绪将将从今日吃不着肘子的怨念中回过神来,便见着秦子兰似笑未笑地看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李姝樱的目光一一打量过众人,始终未曾言语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