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探头看了看她的怀子,见还有五分满,就将茶壶放下了。
“那他可是与你有仇?”她好奇,问道。
虽说秦子钰也是个风流子弟,若与人结仇,想来不是为了钱财便是为了美色。
钱财嘛,以他秦家二公子此等身份,想来是不缺的,既然如此,莫不是他与那工部侍郎争过美人,或是说,他夺人所好了?
“我自问与他无怨无仇,且他设计我,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脱身罢了。”他饮了一口茶,解释着。
“这毕竟是命案,堂堂工部尚书之子死了,自是要追查的,终究要有个真凶伏法才能了结,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之人顶此真凶的名头,正好那日瞧见了我与王敬予当街争执。”
“后来稍一打听,便得知我与王敬予早有前仇,当下一合计,便想了法子引我中计,如此一来,我正好替他背了这杀人凶手的罪名,也便于他脱身。”
她听罢,连连点头,这说辞倒解释的通。
“只是他为何要杀王敬予?”
杀人之事讲究个动机,毕竟不是杀鸡宰羊之事,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若不是有天大的恩怨,寻常人又如何下了去手。
“你猜是为何?”他笑了笑,挑眉反问她。
她转回身子,右手靠在榻几上,一手轻轻摇着团扇。
“他若不是与王今元有仇,便是与王敬予有怨,依我看来,以王敬予此人的性子,更易惹下祸事。”
说着,她转头看向他,只待他替自己解惑。
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你猜得不错,此事是王敬予咎由自取。那侍郎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一朝考取功名,谋得一官半职,虽不是什么大官,左右有笔俸禄,也能养家糊口。”
“他本有个未过门的妻子,虽出生寒门,却因着她爹是个教书先生,也养得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原本他们再过半年便要拜堂成亲的,可不料却生了变故。”
她默默听到此处,心中自有了一番猜想,见他停下饮茶,不由接下了话去。
“可是那王敬予无意中瞧见了那姑娘,将人强抢了回去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