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上一遭,定能将人寻着。
吴钟应了一声,一面将几人引向偏厅。
秦子兰是个偷听的老手,对于如何寻个合适听墙角又不被人察觉的位置甚为精通,在经过侧墙的轩窗时,便已停下了步子。
赵清允也不管她,径直领了夏蝉进了门,一眼便看到了在厅中坐着的王今元。
这王今元与王敬予果真一眼瞧便知是父子,活脱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王尚书。”赵清允进了厅门,冲着王今元盈盈下拜。
王今元不料进门来的竟是个女子,神色微变,却还是起身受了她的礼。
彼时秦家虽未曾言明是哪个儿子娶妻,但迎亲那日的阵仗颇大,想来她便是秦家的新妇了,若是嫁予秦子让,那着实是可惜了。
“王尚书莫怪,当真是不凑巧,父亲还在宫中,祖母她们又病着,眼下家中余我一人,还望王尚书莫要见怪。”她自然瞧见了王今元的神情,想来此时心中定然十分不悦吧。
想来也是,若换作是她,也是要生气的。
可她也是没法子啊,她也不盼着他来,若可选择,她也想同秦子兰坐一道儿说说笑笑,岂不更好。
听了她的话,王今元的脸色稍好了些,只轻回了一句无妨,便也不似不悦的样子。
“不知王尚书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她问着,只盼着他赶紧表明来意,若好打发,他们好说好散,也省得两家再结下仇怨。
若当真是为了秦子钰而来,她怕自己也不知如何应付此人,免不得怕是要惹下祸事,介时还需秦怀安回来再处置。
“倒是我来得不巧了,此来也不为旁的,只为了我儿之事。彼时不知事情真相,错怪了秦二公子,叫二公子平白受了连累进了刑部,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真相大白,我想起秦二公子,终归心中不安,故而今日特意抽空前来,便是想向秦二公子致歉的。”
听了他此话,倒叫赵清允吃了一惊,心头未松气,反倒是生了团团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