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却执意将她送到了院门口,这才回去。
赵清允逼着自己放下此事倒颇有成效,一夜睡得很是香甜,只秦子钰却有些乱了心思,初时确实睡得很好,以至于做了个活色生香的美梦。
这梦中只一间居室,一张大床以及他与赵清允,行得正是白日里未尽之事,似对交颈鸳鸯,将锦波翻得如海中疾浪,霍然醒来时,身子一片泥泞,免不得又偷偷洗漱了一翻。
待再躺下时,哪里还睡得着,只万分嫌弃自己竟做了这样的梦,且还是同赵清允,自己也未免有些‘饥不择食’了。
倒不是说赵清允不好,她是太好了。他们相识多年,也算相互晓得对方的脾气,同住一府也是知根知底,唯一不好的,便是她的身份。
再如何,她也顶着孪生兄长之妻的名头,外头如今何种说法都有,但他却不晓得祖母他们又是个什么心思,名义上,她还是自个儿的嫂子。
而自己拿她来做这样的绮丽之梦,心中实是愧疚。
如此稀里糊涂的想了一夜,只囫囵打了个盹,再睁眼便已然天亮了。
彼时赵清允正在秦太夫人的院里,陪着难得下了床榻的秦太夫人吃早饭,还心情大好的提了好些昔日在瑞阳时她与秦子兰偷偷犯下的傻事儿。
秦子钰特意让吴来打听了赵清允的所在,听得她在秦太夫人处,便收拾了收拾,径直出了府门。
下午的时候,秦子晟兄妹便来了秦府,一进了门,赵清允便瞧见了秦子兰对着自家兄长甩脸色,十分的不悦。
秦子晟甚是无奈,又觉着自己杵在两个女子身边很是不妥,便道了一声去寻秦子钰就走了。
而赵清允一上午未去前院,也未着人去打听秦子钰的下落,也不知他是否在府中,只听得秦子晟要去寻他,也未阻止,着夏蝉派个人领他过去。
“不是说要在李家住上两日再过来嘛,我还寻思着晚些去你的厢房瞧瞧少些什么,好先替你添置了呢。”
看着秦子兰气呼呼地端着茶盏饮茶的模样,便知她又同秦子晟置气了。
可怜秦子晟这个实诚人,每每遇上自家妹子胡搅蛮缠便没法子,实在招架不住了,才会动怒。
赵清允那时便想着,日后也不知哪家姑娘有此等福气,能嫁予秦子晟为妻,想着定是夫妻和睦,一生都无烦无忧的。
“哼,还不是那李姝樱,整日时都缠着我们问长问短的。”说着,看了她一眼,“你们可要小心了,原本啊我以为她盯上了我大哥,眼下看来,我大哥是安全了。”
听她这话,赵清允笑了笑:“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她可是又瞧上更好的了?”
秦子兰望着她,挑了挑眉:“那是自然,她不就是瞧上了堂哥嘛,你瞧瞧前日她一口一个子钰哥哥的,叫得是比我这个亲堂妹还来得亲昵。”
“你是不知,昨儿个一整日我们都未能出府,她尽拖着我们对秦家的事儿问长问短的,问子钰哥哥的,大祖母的,大婶婶和大伯伯的,还有你的呢。”
说着,捧起茶杯润了润唇,讥笑道:“我看啊,她这是还没嫁过来呢,就已经想着要如何讨好你们了,瞧着实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