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旁的赵清允见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放眼望去。
这屋子的格局与寻常人家不同,正前是个小厅,小厅珠帘后头正中的位置摆了张圆桌,桌后方似摆了张床榻,而一个男子坐在桌旁,女子侧背对着他们靠在男子身边的桌沿上。
男子微敞着衣襟,一手执壶倒了杯酒,而后执杯在手,却只转着酒盏,并不饮用。
赵清允收回目光,偷瞧了身旁之人一眼,既然秦子钰站在此处未有离开的意思,想来这男子便是魏良才了。
“公子既然这般说了,那奴家自然照做。”女子说着,伸出左手,纤纤玉指上红艳的指甲衬得柔夷白皙柔嫩,搭上男子的肩,而后滑了下去。
“只可惜那王敬予死得太干脆了,还当真是便宜他了。”
赵清允虽瞧不见那女子的神情,然从她的话中不难察觉出她的不甘,看来是与王敬予有些仇恨的。
魏良才勾唇邪魅一笑,侧头看了女子一眼,忽地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左手,微一用力将人拉了过来,侧身按在自己怀中,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将酒杯抵在了红唇边。
“怎么,卿卿这可是在埋怨我未能让你解气。”他说着,一张脸慢慢地凑近被他唤作卿卿的女子,举杯的手微微倾转。
卿卿就着他的手饮尽了杯中的酒水,转手将杯子放于桌上,收手时娇媚一笑,伸出双臂轻柔环着他的颈项,轻语道:
“公子,卿卿怎会怨公子呢,若不是公子,卿卿手底下那些可怜的丫头,还不知要被那姓王的给糟踏去多少呢。”
“当真没有?”魏良才挑眉,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脸,轻轻地磨蹭着,又问了一句。
卿卿摇摇头,一手抚上了脸颊的大掌手背:“当真没有。”
似是怕他不信自己,卿卿随即贴身过去,用自己红艳的薄唇堵了过去。
赵清允看到此处,微微有些张了脸,眼角余光看了眼身侧的秦子钰,却见他神色未变,仍看着里头的一对男女。
她浅浅地吸了口气,再次看去,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后又轰的涨红了。
屋内的男女坐在桌前抱着一团相濡以沫,男子的手四处游走,未多时便卸下了女子的薄纱上衣。
卿卿仰头,情难自禁的溢出一串娇/吟,一声声落在赵清允耳中,激得她有些软了腿,惊慌之下退开了身去,不想失手一滑不甚敲到了门扉上,发出一声轻响。
“谁?”屋内传来一声厉问,她心中一惊,人便懵了,正不知所措想转头去看秦子钰,手忽然被他扣住,拉着她便往回跑。
将将拐过弯角,便听得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吓得赵清允越发慌了神,连着脚步都凌乱了几分。
秦子钰虽拉着人,却也知自己这般带着她定然躲不过魏良才的追逐,更何况他只需吆喝一声,这醉仙居内尽是他的帮手,介时他们是插翅难逃。
不成,逃不是万全之策,他还需想着法子避一避才最安全。
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计,拉着她拐过一个弯角后,抬脚就踢开了一扇房门。
将赵清允拉了进去,他反身关上门扉,抬手抽掉她束发的玉冠,推着她连连后退。
赵清允不知他为何拉着自己躲进了一间空屋子,正急得想问,却被他散下自己长发的举动给弄懵了,随后又被他逼着连连退步,直至身子抵到了桌沿处。
“做什么躲唔……”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蓦地被他夺去了呼吸,又觉左肩一凉,竟被扯开了衣襟,他的身子随即压了下来,将之制于桌上,动弹不得。
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那一刻,她只能被迫着接受他的给予。
下一瞬,房门嗵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