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目光短浅的人,其出生自也不高,而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这周氏与她那小姑子的德行也差不多吧。
秦夫人点点头,左右今日人家是奔着老太太来的,她也不好代为做主,只静静坐着看便是了。
赵清允想着有外人过来,而自己也是个外人,实不宜再留于此地,便起身想寻春菀问一问自个儿的住处,却被秦太夫人拉住了。
“你且坐着,若等会儿我烦了,你也好替我打发人。”
赵清允顿了顿,也未言语,末了只是点点头,又坐下了。
实则要打发人何需用她呢,有秦夫人在,再不济也还有春菀在,她猜想,应是老太太听么吴周氏携女同来,叫她作陪吴家姑娘吧。
片刻功夫,便见着秦太夫人身边的林妈妈进了门来,身后跟着周氏与其女儿。
“给太夫人请安了,您老身子可好?”
周氏徐徐施礼后便笑盈盈地说了起来,全然没有初次见而的陌生客套,不知情的,定以为她们与秦家是有多亲近,往来有多热络呢。
秦太夫人只浅浅一笑,回了一句:“好,请坐吧。”
周氏道了声谢,往一旁春菀搬来的杌凳上坐了,而吴家姑娘却还站于原地,待她母后一转过身,她就规规矩矩地给秦太夫人行起礼来。
“春菱给太夫人请安。”
“好,快起来吧。”瞧见人家客气,太夫人自也不好失了礼数,忙□□菀拿了个荷包送予她,算作见面礼。
赵清允瞧那荷包的花色,料想里头装的只是寻常的银锞子。
秦太夫人送礼自有规矩,只凭荷包的花色便能分辨,她跟了她十来年,早将她的性子摸透了,看来,秦夫人的话,确实叫太夫人对这吴家母女不大欢喜的起来。
吴春菱接了荷包道了谢,趁着她抬头时,赵清允粗略扫了一眼,觉着吴家姑娘长得只可用尚可二字。
只因那眉眼太过狭长,笑起来时都叫人寻不着她的眼,此时浅笑着,尚还有留有一道缝儿,可这小小的一条缝,道是让她瞧出了些端倪。
她的目光竟是直勾勾地落在秦太夫人身侧的秦子钰身上,看来是神女有心啊。
“姑娘快请坐吧。”春菀见吴春菱站于老太太跟前迟迟不动弹,忍不住提醒了一声,连着一旁的周氏也有些坐不住了,探身拉了她一把。
吴春菱似如梦中惊醒,倏地红了双颊,也不知是因着窘迫,还是瞧着秦子钰瞧害羞了,扭扭捏捏地到了吴氏身边坐下。
然一双眸子还是收不住,时不时的便要往秦子钰身上瞟,瞟着瞟着,干脆落在他身上不挪开了。
赵清允在旁憋着笑,全然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
她瞧这吴春菱是个难缠的,只怕秦子钰有得烦了,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周氏在旁东拉四扯的说着话,但毕竟是头一回打交道,往常并不走动,又能寻出多少话来,只说了三两句就说不下去了,一屋子人只得干坐着。
兴许是晓得女儿的心思,也兴许原本她们便是打得秦子钰的心思,说了几句后,周氏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了秦子钰身上,顺道也瞧见了秦太夫人另一侧的赵清允,顿时愣住了。
吴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赵清允的样貌,只笑道:
“太夫人身边这位姑娘,当真是漂亮,跟个天仙儿似的,我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她的话,惹得吴春菱也打量了她一眼,顿觉心中不是滋味。
她本就长得寻常,府里众人捧着她,才说她美貌,实则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而与眼前的赵清允一比,她更是被踩到了泥地里,当真叫她嫉妒的很。
秦太夫人笑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