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这事儿当真被她察觉了,十分好奇她是如何晓得的。
“你如何晓得他出远门了,这事儿连我都不知。”
既然她都知晓了,他自然也不打算再诓她了,反而先是将自己的疑惑之处问出了口。
“我方才去了孟府一趟,回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了将将回来的顾侍郎。”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着。
原来如此,怪道会被她发觉了,他便说嘛,依着她的性子,是不会去刑部询问的。
也当真是凑巧了,这顾景尘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不知他又查探到了多少。
“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左右这事儿我本就不想瞒你的。”他说着,讪笑了一声,“你要怪,就怪他们。”
他们又是何人?
赵清允心中起疑,只是却不敢随意出声询问,眼下她更迫切想知道的是他瞒着自己的事儿。
她甚至隐隐有些兴奋,莫非真如自己这些时日猜想的那样,他们设下了一个惊天的大骗局不成。
“那日我一直在家中,扮成秦子让的模样,在他的院子,在堂前,甚至在棺材里头,最后还被他们生生地钉在里头,只为了骗过所有人,秦子让是在那一日死的。”
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捂住了口鼻。
那个在心头隐隐围绕了好几日的念头,居然是真的,不是她的异想天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颤着声,磕磕绊绊地问道。
他转身离开了书案旁,慢步踱到了窗边站定,缓缓地说着。
“大半年前,在与南临国一役中,因统帅的一个疏忽,导致秦子让所带领的先锋近百人全军覆没,秦子让身负重伤,在躲避敌军的追击之时,跌落山悬而亡,尸骨无存。”
“彼时消息秘密传入京中,陛下听闻后,召了父亲进宫,为稳军心,只道他后被人所救,我军才愤而反杀,将敌军赶至离岗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