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家母女便显尴尬了,如此一来,她们不主动请辞,便显得他们在赶客了。
也亏得李母是个明白人,随即起身,道是进京便随外甥直奔秦府,还不曾回家,便先辞之类的云云。
而一旁的李姝樱却蹙着秀眉,垮着一张脸道:“母亲,父亲不知咱们今日进京,也未派人来接,咱们如何回去啊。”
听这意思,她们母女怕不是坐着秦子晟他们的车来的吧,看样子还当真不能只让她们二人顾自回去。
赵清允不由好奇起这李家的事儿来。
按理,都能到京中来为官了,家世定然也不差,怎么千里进京却未乘自家的马车,再穷也不至于如此吧。
“不若这样,还请舅母表妹稍候,待我去探望大祖母后,咱们再送舅母与表妹回去。”
秦子晟终归记挂着母亲临行前的嘱托,生怕表妹她们回家途中出事,介时可不好交待了。
“好,那就辛苦表哥了。”李姝樱抢在李母前头说道,而后又转头对着她道,“母亲,表哥的大祖母,便是我的祖母,我身为小辈,理当去问个安的。”
赵清允听闻,不由挑了挑眉,而后看向一旁的秦子钰。
这话,要说有理也无理,要说无理却也有理,毕竟她们与秦子晟都还隔了一层,更何况是与他们呢。
只是人家姑娘都如此说了,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不然倒显得他们有什么心思了。
她冲着秦子钰点点头,他便笑了笑,而后领着众人往后院去了。
☆、厌弃
李母想是觉着头一回见秦家太夫人,两手空空不大好,便借口累了,在前院歇着,未随几个小辈同行。
秦子钰领头,后头是秦子晟与李姝樱,之后便是挽着赵清允手臂的秦子兰,轻声问她可是京都呆得不痛快,不然怎会病了。
还念叨着待他们兄妹回瑞阳之时,她随他们一道儿回去吧,闹得赵清允哭笑不得。
他们不知她嫁予秦子让之事,她自也不好明说,可她毕竟是京都秦家的人,又非是瑞阳秦家的,叫她一人随他们去瑞阳,哪有这等规矩的。
“子钰哥哥,这是什么花啊?”
前方,李姝樱不知何时走到了秦子钰的身侧,指着不远处的一株浅紫色的花儿问着秦子钰。
秦子钰虽说是此家的二公子,是主子,但对这些花花草草实在不关心,哪里晓得那是什么花。
“这个,我也不知。”
听得这话,李姝樱也不恼,只是笑道:“子钰哥哥,你家有好多东西我以前都未见过,京中的东西,果然不是瑞阳那样的乡下可比的。”
她这话,惹得秦子兰不屑的轻笑,对着赵清允道:“瞧瞧,这马屁拍得,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她自个儿出自小门小户,便当旁人都如她一般见识短浅了。”
赵清允亦只是笑了笑,未说话。
“子晟哥哥,你同兰妹妹当真好福气呢,可以住在这种地方,你瞧瞧那花,那湖,哦,还有那亭子,当真是富贵无极呢。”
李姝樱微微侧头,望着秦子晟笑道。
秦子晟未语,只是含笑望着她,而秦子兰讥笑了一声,正要发话,被赵清允拉了拉手臂制止了。
秦子晟兄弟虽是客,但李姝樱同他们比起来,更算是客,秦子兰算是半个主子的,总不好同客人计较吧。
只是这李姝樱一口一个子钰哥哥,听着着实叫人觉得浑身别扭,再看看秦子钰沉着的脸,看样子也对其不胜其烦。
原本赵清允是打算直接回院子去歇着,只是看着这神色各异的四人,想了想,末了还是随着他们一同进了齐语轩。
横竖她早前也想同秦太夫人请安来着,只是来得不凑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