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中午可吃饭了,可是在孟家吃的饭?”
一声声的话如堆蚊子似的围在她耳边,听得她头都险些炸了,倒也听出来了,秦太夫人和秦夫人因着久久不见她回转,急了。
抬头看看日头,没想到自己在外头晃了快一天了,现在想起来,自己连口中饭都没顾得上,顿时觉得又累又饿又渴。
被一众推着进了花厅,秦夫人已至门口相迎。
“你这孩子,怎么出去了一整天,也怪我,被子钰的事乱了心,你出门时也未细问上一句,你这是去哪儿了?”
秦夫人一面拉着她往里走,一边问着,看着她一副疲累的模样,也问不出别的话来了。
“祖母,母亲,先让我喝口茶。”赵清允一瞧见茶桌上的茶,只觉得口渴异常,也顾不得规矩了,先倒了一碗三两口就喝了,这才长松了口气。
“母亲,可有吃的,我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呢。”解了口渴,肚子越发觉得饿了,彼时的赵清允心情大好,更觉饥肠辘辘,忍不住同秦夫人也撒起娇来。
秦夫人的心境五味杂陈,亲儿身陷囹圄虽不及生死之忧,但也颇为棘手,而眼前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儿媳,一整日在外也不知是遇上了何事,连饭都没能顾上。
再由此想到自己的大儿子,这大半年了,怎么就不能让他们家顺风顺水些呢。
心里胡思乱想着,嘴里却也不闲着,秦夫人忙命人去准备吃食,这边秦太夫人拉着赵清允的手问她做什么去了。
她心里高兴,来不及说过程,笑道:“祖母,母亲,你们放心吧,秦子……小叔他很快就能回来了,我们找着那个猎户了。”
“当真。”秦家婆媳一听,惊喜万分,拉着她细问起来。
可怜赵清允只好饿着肚子将事情从头至尾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秦夫人听罢,犹似不放心,反反复复地追问她顾景尘的原话。
“真的,母亲,顾侍郎便是这么说的。”她眸子一转,问道,“母亲,你可认得这顾侍郎?他当真与小……二公子是好友?”
她觉着称呼秦子钰一声小叔着实别扭,为了不为难自己,她宁可还是叫他一声二公子。
秦夫人摇摇头:“那孩子平日里来往的是哪些人,我们从不过问,我也不知道这顾侍郎到底是何人。”
赵清允闻言,缓缓点头,心里莫名觉着有些酸涩。
秦夫人这句他们从不过问,说好听的,表露着他们夫妻平日对秦子钰的放任,说不好听的,就是漠视。
难道,就只是因为秦子钰德性不好的缘故?
虽说顾景尘言之凿凿道秦子钰很快会回来,但在未见着人前,便是赵清允也不能全然放下心来。
待她与秦怀安说了钟山的事儿,秦怀安只道此事交由他来处理,她不必再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