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让亲近之后,他才变得。
而那时,在众人口中的秦家两兄弟已有了差别,便是在秦家夫妇眼中,也是大儿子稳重,二儿子玩劣,可那时,他们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孩童罢了。
爱玩爱闹,不正是那个年纪该有的性子么。
不由的,她叹了口气,惹得身侧的夏蝉好奇的望了她一眼:“少夫人。”
她转头,看了夏蝉一眼,实则她数次想告诉夏蝉,不要再叫她少夫人了,她这个少夫人至今连自家夫婿的面都未能,被人叫得都觉心虚。
然再想想自己又作罢,何必叫她们觉得为难呢。
“你去我房里,将上回秦二姑娘送我的伤药取来。”
夏蝉皱了皱眉,虽不明白她为何要伤药,却还是去了。
待夏蝉走远,她提步向着湖边行去,然也未靠得他太近,只是在不远处怔怔地站着,直到他察觉有异,转头看来。
秦子钰见着她并不意外,反正今日的赵清允已叫他知道了什么叫惊讶。
“怎么,还有话要同我说?”见她傻傻地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出神,本不想出声的,只是被她瞧得浑身别扭,只好先投了降。
她撇开头,往前又行了几步,在湖边的一棵柳树下站了,看着湖面开始泛黄的荷叶,说道:“我有事想问你罢了。”
“何事?”
她抿唇笑了笑,转过身望着他:“你与那王敬予到底有何恩怨,竟能叫你们两个男子当街如妇人似的争执起来。是什么深仇大恨,你同我说了,日后我也绕着他走些。”
他讥笑了一声,赵清允本以为他是不愿替自己答疑了,没想到,他却抬起头,望着她,徐徐开了口。
“我与王敬予的恩怨,说起来,还是秦子让惹下的祸事。”
赵清允静静地站着,听他将与王敬予的恩怨娓娓道来。
而他所言是秦子让惹下的祸事,不过是因着秦大少爷耿直惯了,见不得王敬予将一位良家姑娘堵在巷子里调戏,出手教训了他,也顺道救了那姑娘。
话本里头美人得救,以身相许的戏码倒是未出现,然王敬予却因着失了面子,吃了痛楚,记恨上了秦子让。
原本这与秦子钰毫无干系,哪里晓得这王敬予伤好后头一日出门,便遇上了秦子钰,顿时将对秦子让的怒火都按到了秦子钰身上,当即与他对上了。
秦子钰这人的性子很是奇怪,要说他吃软不吃硬吧,却也不是,然他心里有了决断的事儿,是软硬不吃。
而这王敬予天生又是个欠敲打的,秦子钰不止在言语上占了上锋,连在打架的本事上头,也占了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