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睦的,不过她又是招谁惹谁了,平白被比作青楼□□,着实恼人。
若不是如今自己身份有所妨碍,她定要出去看看是哪个眼瞎的。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家的软脚虾啊。”
坐在马车内的赵清允留神听着外头的交谈,忽听得秦子钰这话,顿时笑了。
“这个王家的软脚虾是谁啊?”她好奇,转头问夏蝉,见她亦是一头雾水,失笑道,“我忘了,你应该也不晓得。”
她倒是好奇那个被秦子钰称之为软脚虾的人,让他将自己比作欢场女子,如此被秦子钰毒舌对待也是活该。
他能当街与秦子钰杠上,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怕也是个纨绔子弟,一想到此,赵清允越发好奇,不由伸手拨开了帘子一侧,往外看去。
秦子钰勒马停在马车前着,再往前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玉冠束发,身上又挂了琳琅满目数都数不清的佩饰的男子。
感情他是将值钱的物件都挂在了身上吧,还敢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招摇过市,生怕旁人不知他多有钱似的。
这模样,不必问,定也是个膏粱子弟,与秦子钰半斤八两。
“秦子钰,怎么,你那个不知死活的大哥是不在了吗,以至于你变得这般狂妄了。”那男子微仰着头,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秦子钰着,“平日见你那缩头乌龟的模样,一见了……”
因着秦子钰背对着马车,故而赵清允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隔着帘子问车架上的马夫:“与二少爷说话之人是谁?”
车夫听了,小声回道:“此人乃工部尚书王今元之子王敬予,整日里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听说他小妾通房不计其数,不知多少黄花闺女毁在了他手里。”
看来车夫也是个爱八卦的,她不过想知晓那人的身份,不料他一开腔就说了不少王敬予的事儿,包括前两日他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人之事。
赵清允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将下流无耻发挥得这般淋漓尽致的。
如今看来,这一点秦子钰倒是万万不及他,至少她未见过秦子这般厚脸皮的行径,亦未在秦府听说他有妾室通房什么的,男女之事上,他似乎干净的很。
“看样子王公子是十分想念被我大哥暴打的滋味啊,你放心,我定会转达此意,王公子此愿,我大哥念着旧情总还是能满足你的。”秦子钰冷笑着回道。
赵清允不由偏头,往前又探了几分,似乎如此便能看到秦子钰此时的神情似的。
自然,她是看不到的,反倒是叫王敬予瞧见了她,虽只是虚晃一眼,却也叫他愣了神,暗叹世间竟有这般美貌之人,不知是哪家姑娘,或是哪个楼里的。
一时间,王敬予的心弦似被只猫儿轻挠着,又痒又麻。
“怎么,莫不是还在回味?”秦子钰见他的视线越过自己身侧,直勾勾的望着后方,对于自己的话毫无反应,暗道不好。
回头,果然见赵清允挑着帘子露出了脸来,正一副兴致颇浓的模样看着他们。
他皱了眉头,瞪了她几眼,才将人给瞪了回去。
“听说前些时日秦家为你大哥冲喜,这马车里的那位,莫不就是你的大嫂?”王敬予笑道,只是含笑的语调颇为欠抽打,不由叫秦子钰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