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望着他道:“果真是如此吗?当真是因着他为父的仁慈么?”
他的目光扫过秦家众人,最后复又落回于秦子钰面上:“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我才是陛下手中的那枚棋子,一枚被利用的彻底又随时可弃的棋子,他何曾当我是儿子来着。”
眼瞅着二皇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随其而来的侍卫皆慌了神,秦子钰也未让二皇子再多言语,只扬了扬手,便有禁军统领上前,将二皇子扣下带走了。
毕竟二皇子身份特殊,他虽心中亦不耻二皇子之行径,然事关皇室尊严,不止与陛下有碍,更涉及太子殿下,有些事儿,是不容外人所知的。
而胡潜身为二皇子的幕僚,自然难脱干系,此时见大势所趋,除却乖乖束手就擒,也别无他法,被一道儿带走了。
此时秦府众人定下心魂,瑞阳两房的人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见此时已然无事,晓得不便多问,就扶着秦太夫人转身回了府门。
秦夫人望着秦子钰欲言又止,然见着的此时儿子眼中只余儿媳妇一人,也知自己若这时候过去必不招人待见,于是随着夫君也回去了。
赵清允的目光落于不远处兀自站着出神的瘳凝夕身上,连带着秦子钰也看了她一眼,而后说道:
“如今,不必管她了,只她一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瘳凝夕茫然失魂的模样,回头看向秦子钰,伸了手紧紧地握着他,犹似还在担心着什么。
“我晓得你心里定有许多疑问,走吧,咱们回房,我慢慢同你细说。”
赵清允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之下,慢慢回了酌古院。
彼时酌古院内的正屋还一如既往,只是听说秦子钰的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他听了这消息后,只笑了笑。
“那些东西也无甚重要,坏了的就拿去烧了或扔了,再添置新的便是。”吴来听了,怔了怔后才应了一声,而后收拾去了。
而她却有些担心,毕竟书房重地,若叫人搜走了什么,再被有心之人利用,怕是他当真要被人冤枉死了。
“你还是去瞧瞧,看看可少了什么?”
他摇摇头,扶着她在榻上坐了,自己紧挨着她坐了下来,双手捂着她微凉的柔荑,轻轻揉搓着,以期能替她暖暖手。
“书房里的东西,我尽数换过,如今放在那里的,都是些杂物废纸,便是他们将整个书房都拆了,也寻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来。”
“早前我不是托楚沐言想法子接近魏家人么,顾景尘的人很是顺利的以王今儿属下的身份与魏家人搭上了线。”
“要说这王今元自打儿子死了之后,心思已不如从前,也是怕着自己最终也落得无辜惨死的下场,已然少了与魏家人的联系。”
“如此,也正好叫我们钻了空子。原本魏家人十分谨慎,只是顾辞镜近来派人大肆传言陛下还要发兵北奕,逼得他们不得不抓紧时间频繁想与二皇子往来,这才露了破绽。”
他说着,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一时未忍住被她的眉眼撩动了心弦,干脆伸手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紧圈着她吸取着馨香,以解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