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子钰,叫你费心了。”
末了,顾辞镜冲着秦子钰道谢,一旁的沈风眠听了,也凑了过来,望着他笑了笑,说了一句:“你若还想那册子,晚些去我哪里取吧。”
沈清允一听,便知他口中的册子是指何物,当即有些恼了,生怕秦子钰顺竿子的答应,扯了他一把,挡于他跟前,瞪着沈风眠。
“不必了,你自个儿留着吧,往后也可以给顾将军。”
沈风眠闻言,转头看了看顾辞镜夫妇,而后目光瞟向莫柳儿的腹部,笑了笑:“我觉着吧,他们大抵不太用得上了,你们更需要些。”
赵清允闻言,狠狠地瞪了沈风眠一眼,气鼓鼓地噘着嘴不说话。
顾辞镜夫妇看得一头雾水,不晓得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而最不开心的,便属秦子钰了。
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他们深深地鄙视,至此夜里越发卖力耕耘,只道要让她快些怀上孩子,他们落后太多了。
她敌不过他,只好如数受下了他的疼爱。
也亏得平日里她不必向秦太夫人和秦夫人晨昏定醒,不然,她怕是这世间最没媳妇样的媳妇吧。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这一日,早已被赵清允遗忘的楚沐言突然上了门来,她才忽然想起,与当初他们约下的半月之期已过了好些时日了。
她寻思着,楚沐言能多等这几日,想来也是为了表自己的诚心吧。
去往前院花厅的路上,她问着身边的秦子钰:“我后来都不知,大婶婶可否写信回去告之大伯父这桩事儿了?”
他点点头,抬手拂开渐渐探出头来的花枝,笑道:“写了,听说那日楚沐言前脚才走,大婶婶便托了母亲去打听楚家的事,而后回房给大伯父写了信。”
“哦,我还听说,那信早几日便送回来了,不过我未去打听大伯父回信中写了什么。”
她应了一声,也觉得他们俩个作为小辈,确实不该多打听长辈们的决策,再说涉及秦子兰的终身大事,再如何也轮不到他们来着急。
二人到了花厅时,大夫人还未到,秦子钰与楚沐言寒喧了几句,便见得大夫人匆匆而至,身后还跟了秦子晟。
众人一阵客套,待坐了下来,楚沐言急切地开了口:“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做夫人的小婿?”
大夫人笑了笑,看了秦子晟一眼,方看着楚沐言道:“楚公子的真心,我们明白了,子兰他父亲虽疼爱女儿,但终生大事也不会太过干涉。”
“我们几个商量过了,既然楚公子对小女一片深情,咱们做父母,也不好棒打了鸳鸯,这桩婚事,我们应允了。”
赵清允在旁听着,不禁有些咋舌。
这楚沐言与秦子兰也算不得是鸳鸯吧,子兰到眼下都还没闹明白自己愿不愿意同楚沐言做夫妻呢。
看来,大夫人如今看这楚沐言的情形,已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楚沐言听了这话,当即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向着大夫人道了谢,那满脸的喜色,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看得赵清允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楚沐言此时的模样,哪里像个商人,全然是个楞头青啊。
“只是,子兰还小,你也还年轻,我寻思着,待子兰及笄后,你们再成亲,不若先订亲,如何?”
此时的楚沐言也不管这些了,左右人家答应将女儿嫁予她,不过是早一些与晚一些罢了,他等得起。
“但凭岳母做主。”
这楚沐言虽想着自己等得起,但这改口着实快得很,令人惊叹,也让花厅内的几位夫人纷纷笑了起来,然大夫人也未曾言语他的不是。
楚沐言又与大夫人商定,明日便请了媒人和家中的长辈前来纳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