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钰门面上端得四平八稳,然晓得此前战事已至紧要关头,如今亦是想看看到底战事如何了,内心早急得火烧似的。
他虽未说什么,身边的赵清允却清楚他的急切,连带着迈步都急了几分。
进了书房,秦子钰已开始拆阅信件,赵清允见状,返身关上了书房门。
“如何?”见他久久不语,还当是消息大抵不大好,她的神情亦有些紧张起来,紧锁着秀眉问道。
他立时转过身来,看着她忽然笑了,展臂抱住了她,笑了笑:“好消息,顾辞镜胜了。”
她愣了愣,随即也笑了。
胜了便好,顾辞镜安然无恙,想来和玥也能安心了,虽说他们未必能成为夫妻,但眼下和玥的心思都在顾辞镜身上,但凡他出些什么事儿,怕是和玥的心也要碎了吧。
秦子钰推开她,将信拿予她瞧,里头确实提到了战役一事,除些之外,他还提及了秦子让之事,说是待回京后,与他详谈。
秦子让的事儿,直到如今还是秦家的一根不能拔除的刺,她想,若是此次顾辞镜能查到真相,兴许也能让秦家人放下此事。
赵清允晓得他高兴,便问他为何顾辞镜与他这般亲近,甚至比顾景尘还亲近,连战局都会写信告诉他。
他只道是顾辞镜虽比之他年长,但早前还未入朝之时,便与自己熟识,且如今他在兵部,许多事儿与前阵杀敌的他有关,故而往来更密切些。
她不懂朝中那些弯弯绕绕地事儿,他说得这些她也不懂,自然也就作罢了。
下午的时候,秦子兰来寻赵清允,问她是否要随他们一道儿去缭月居,秦子晟约了人在缭月居谈生意。
原本,若是秦子兰约她同去,兴许她便去了,不过听闻是秦子晟与人有约,她自然不愿去凑热闹,做生意的,大多都为男子,她一介妇人去凑什么热闹。
她还未来得及拒绝,秦子钰便以她身子不适为借口,将其打发了。
想着秦子兰离去前频频望向自己的目光,赵清允一手执书,一手靠在罗汉榻的小几上,歪头看着他笑道:“我身子不适,自个儿怎么不晓得?”
“你不难受了?”他挑眉看了她一眼,而后勾着唇角意有所指地说道:“那昨夜是谁一时喊痛一时喊难受的?”
赵清允促不及防他忽而提及自己在床笫之间的失魂言语,当即愣住了,随即红了脸颊,呆呆地竟不知该如何回怼他。
见她不言语,他只笑了笑,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道:“新娘子初为□□,这身子不适是常事,不必理会他们,往后便好了。”
她扭头没好气地瞟了他一下,又气又恼,暗道若不是他同人乱说话,旁人才不会多想。
抬了抬手,挣开他的束缚,她挪下了罗汉榻。
见她要离开,还当是她恼了,他忙拉住了她:“你做什么去?我同你说笑了,别恼啊。”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去寻沈风眠,这时候,他总有空吧。”
说起来,昨日她忙着成亲,自然无暇去见沈风眠,今日得了空,又闲来无事,倒是可以去见见他。
“不必你了,他帮父亲办事去了,这几日都不在家。”
他拉着她,另一只手围上她的腰际,只微一用力,便将人拉了回来,安置于自己腿上,将下巴架在她的肩头,双手绕于她身前,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指。
她不解,这沈风眠虽说与秦怀安早年间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这都隔了二十来年,算起来全然也是个陌生之人了。
若说沈风眠进京的当日,秦怀安寻他,是为了与他说妻儿的事,那在京中还有什么事情,是沈风眠能帮上秦怀安的。
近来,她也未听说京中有那个名门望族中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