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多来几个的,只是二房老太太才将将下得病榻,众人不敢离得太多,便只派了几人来贺喜。
听闻秦子钰与赵清允在半年前便已成过亲,此回乃是补一个流程,众人皆道他们瞒得严实,还说两个小的在瑞阳时还一派谦谦有礼的模样。
说来说去,便是有些怨他们怎未将这些事早些告诉他们。
秦夫人只好又将那番话拿出来说了一遍,才好歹安抚下几个妇人那种厉害的嘴。
不过秦子兰却是这些人中最清楚事情始末的,只是她也没料到赵清允最后竟是嫁予了秦子钰,一直拉着她问此事的前因后果。
赵清允被她烦得不成,只挑挑捡捡的同她说了一些,大意便是她与秦子钰互生情意,而秦家人也为她留好了退路,后来便干脆真真假假的将说法换了换。
秦子兰听罢,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还是替她开心不已。
而因着秦子兰一下了马车便拉着她熟门熟路的往府里头走,以至于赵清允不曾看到最后一辆马车里内下来的二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沈风眠与清风。
当她晓得此事时,已是吃罢晚饭,正与众人坐在秦太夫人屋里被她们打趣时,听得沈风眠也随行同来了,便有些坐不住了了,只偷偷命夏蝉去打听沈风眠住在何处
须臾从秦太夫人处出来,听得夏蝉道沈风眠便住在飞月轩不远处的清泉院,她便想去瞧瞧他。
只是将将走了十来步,便看到秦子钰远远而来,最终二人在路上相遇。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见她打着灯笼,他忍不住问道。
赵清允略有些懊恼地说道:“我竟不知沈风眠也来了,他也未写封信告诉我,就偷偷进了京,还住到了府里。”
“虽说我也恼他进京不事先告之我,但我终究是秦家的一分子,他远来是客,我总要去关心一番,看他可有缺什么东西。”
听了她的话,秦子钰侧头看着她,反问了一句:“是么?”
赵清允撇撇嘴,似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于是干脆说了实话:“他千里进京,我想去瞧瞧他。”
秦子钰听了,长叹了口气:“你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便未曾想过我会吃醋么。”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委屈了,不止要与同龄的男子抢人,还要与年长的男子有一番争夺,这世间怕是也没有人比他更难的了。
“我都实话实说了,你有什么好醋的。”她说着,又靠近他一步,“我若遮遮掩掩的,你再吃醋也来得及啊。”
他歪过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你便不能不让我醋么。”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笑了,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却似个姑娘般在这里与她争执,一副不分出个是非对错便不乐意的模样,他自个儿都有些嫌弃了。
看着秦子钰一脸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他一副要与她置气又不敢的模样,着实好笑,都叫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过最终,她还是未忍心,只因自己晓得吃一个人的醋时有多难受。
“你也莫恼,我不过当他像是父亲一般。”说着,伸了手拉着他的衣袖子轻轻绞着,反过来同他撒娇。
“你也晓得的,我打小便没了父亲,也不晓得有个父亲是什么感觉。以前不晓得,不过自打认识了他之后,我觉得自己知晓了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晃着他的衣袖:“等他找到了亲儿,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往后不必你说,我自然也不好意思与他们过多往来了。”
这番话出口,秦子钰的神情好转了一些,看着她道:
“今日你便不必去了,父亲寻他有要事,二人正在商议,再者,他这长途跋涉的,你也先让他歇一歇,有什么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