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动,又驶了起来,快速的向着秦府而去。
“到底如何的不一般我是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必定要比二皇子要好些。”她笑了笑,倾身偎入了他怀中。
也不怪她会这么觉得,谁让二皇子给她的感觉是一个□□熏心,又急功利益之徒,再兼之二皇子那些传闻,她就是认定了,他不是个好东西。
一个坏人,她又怎会愿意见他与秦子钰关系太好的。
两厢一比较,确实还是太子好些,只是她不晓得,太子最后到底能不能登上皇位,还是可是半道被二皇子推落通往帝位的那条小道。
若介时太子失势,二皇子意外得了皇位,秦家女会如何?
“太子嘛,看着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近似碌碌无为,但是清允啊,龙子毕竟是龙子,即便他此时在打盹,但也终有一天会醒来,翱翔于天际,更何况他是一条装睡的龙。”
赵清允挑了挑眉:“你的意思,太子眼下这般模样,都是他扮出来的?”
“嗯。”他应了一声,点点头。
那便是了,想来陛下也看出了这一点,才会由着二皇子上窜下跳的折腾,指不定心里还乐得有个儿子来给自己定下的太子人选添些堵,好看看他是如何解决难题的。
若当真是如此,那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岂不是变成了二皇子?他定然想不到自己满心以为父亲见识到了自己的才能,对自己另眼相看,甚至还觉得父亲会改立他为太子。
可谁人能想到,末了自己反成了父亲利用的对象,成为了太子成长的踏脚石。
倘若有朝一日他晓得了,不知会不会仰头吐上一口鲜血,以此来祭吊自己的缺心眼。
在赵清允的胡思乱想中,马车在秦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二人径直回了飞月轩,只因赵清允心中还有疑团,迫不及待的需要他来解开。
彼时夏蝉已备好了晚饭,二人在她的屋里吃饭,彼时她已等不急想听他的解释,可他却道食不言寝不话,生生将她按下了,只好拖到吃完饭。
可吃完饭,他却又说要去洗漱换身衣裳,在醉仙居呆得久了,不换身衣裳浑身不自在。
原本她还不觉着,可被他这么一说,她也觉着浑身别扭,想着也好,便叫了夏蝉备了热水梳洗了一番,待换上干净的衣裳,却还不见他过来。
她想去寻他来着,只是恐被他取笑自己迫不及待,便硬逼着自己坐了下来,随手抽了册话本子,坐在罗汉榻上看着。
因着适才吃饭之时,菜汤将榻上的小几弄湿了,夏蝉取走后去擦拭,兴许是又遇上了何事一搅和给忘了,此时没了小几,她觉得颇为不顺,如何调整着姿势都觉得坐得不舒畅。
末了,她扯过了内侧的迎枕搭在榻头处,侧身靠着迎枕倾身躺着,总算觉得寻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
她是个懒惯了的,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夏蝉时常笑话她,说她在自个儿屋里时,便似个没有骨头的,然到了外头,又坐得毕恭毕敬的。
此时,她躺在榻上,话本子也放在榻上,一边看着,一边等着秦子钰过来。
也不晓得自己等了多久,只晓得她都等得有些迷迷糊糊了,忽惊觉身边多了个人,她回神睁大眼时,发现他正坐在榻畔呆呆地看着她。
“你来了多久了?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她揉了揉眼睛,也不起身,只是翻过身来看着他问。
他伸了手,帮她抚开了因着方才的姿势而贴在额头的一缕散发,笑道:“我瞧你很累的模样,不忍心叫醒你。今儿这么一闹,你定是累了,不如有事我们明日再说?”
“不要?”他话音方落,她便拒绝了,伸出双手拽着他的袖子,喃喃道,“你今晚不同我说个清楚,我会睡不着,你还是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