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管不顾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哪里还坐得住,忙探身拉过搭在床边的外裳搭上她的肩头,一边回道:“自然是还活着,不然也查不到了。”
赵清允七手八脚地套上了外裳,而后掀了被子一下子蹦到了地上,连着绣鞋都来不及穿,只着了罗袜就往一头的居室而去。
“哎,你做什么?”他套上靴鞋忙追了过去,而后发现她坐在了书案后头,近似手忙脚乱地铺着纸。
“我现下便写信告诉他这个消息,这怕是近年来他最想听见的事儿了。”一边说着,一边心急火燎的研墨。
瞧着她对沈风眠的事儿上心,他只好不停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同沈风眠计较,他一个孤老头子,他们作为年轻人,确实该多关心关心的。
于是,他走了过去,见她搁下墨条,正打算取笔,于是抢先一步,弯腰便将人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
她不明所以,只瞧着他抱起自己后,顾自在椅中坐下,而后将自己稳稳地放置在了他的膝头:“连双鞋子也不穿,你也不怕冻脚。”
听了他的话,她才惊觉自己未穿鞋子,怪道总觉着脚趾头有些凉凉的,如此坐在他怀里倒也好,他的身子便跟个火炉一样烘得她暖暖的,脚又离了冰凉地地面,也就不觉着冷了。
“好了,不是要给沈风眠写信么,快写吧。”
他说着,伸手扶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轻轻扭了过去,命她面对着书案上的白纸。
“哦!”她应了一声,取了笔沾墨,而后略一沉思,便开始落笔。
他的手还扶在她的颈侧,暖暖地烤着她,随着轻柔的研磨,稍稍扰乱了她的思绪,以至于她写起信来有些混乱,时不时的就要停下沉思上许久。
忽地,一湿软之物落在她下颔之处,她不明所以地转头而望,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瞬时落入了他的口中,亲得她忍不住溢出了一声娇/吟。
“快写啊,别停。”亲了片刻,他松了嘴,却又催着她赶紧写信。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也不晓得到底是谁耽搁了自己写信,他还好意思催自己。
于是,她扭回了头去,决意不再搭理他,只一门心思埋头写信。
然他却有的是法子扰得她静不下心来,温热随着大掌一路下滑,在她周身扇风点火,将她的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糊,手更是抖得厉害,以至于她写得几个字都变得歪七扭八的。
“你……把手挪开。”她近似咬牙说着。
而他却在她耳边呼气轻笑,顺道探头看了看她写的字,确实有些难看,于是薄唇一掀,笑道:“怎么,今日的字怎写得这么丑。”
她正深深吸气,压制体内的异样,忽因着他的一个动作而险些岔了气,愤恨道:“这是谁害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来,我帮着你一起写。”说罢话,右手轻抬握着她的手,轻落于纸上。
她还未想好写什么,他已把着她的手唰唰地写了下去,笔风流转,丝毫未见停滞,像是心中早已有了腹稿,三言两语便将事情都写清楚了。
待末了写罢自己的名字,她长松了口气,适才还觉着在他怀里写信挺好,眼下可谓是悔不当初,白白又被他占了一回大便宜,得不偿失说得便是她了。
松开手,替她稍稍整了整衣衫,他轻提起薄薄的一张信笺,而后小心地折了起来。
“这信啊,我让吴来找人给你送去,保证不出五日他便能收到,指不定他一得了消息立马就进京了。”
说话间,他已将折好的信纸塞进了自己的束袖之中,而后抱起她往床畔走去,将之轻轻放于床榻上。
她仰头看了他一眼,很是认真地望着他道:“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