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陛下的决策,左右南临国事,那才当真是最为骇人的。
“走漏消息是必然,要不然,秦子让那一役,定也不会是那样的结局。”秦子钰说着,目光涣散,似思绪都随着此话飘散了开去。
赵清允怔怔地看着他,在此时像是忽然明白了,原来那夜他说得是真的,他有时也是会为了秦子让之死而伤心难过的,他此时的神情骗不了她。
“对了,王今元你可查到了什么?”顾景尘说完了自己查到的,便忍不住问起王今元来。
如今他们最大的猜疑便是此人,虽说王家也算是皇墙根下的,但也只可说明他不是北奕人罢了,与他会不会叛国却是两码子事。
☆、三顾
“虽无确凿证据, 不过王今元怕是已存了异心,王敬予之死, 本就是一场阴谋, 那个工部左侍郎应也是受了人挑拨,才会愤而杀了王敬予, 最后成了替罪羊。”
秦子钰说着,皱了皱眉头:“我猜想, 王敬予应是死于北奕人的设计, 八成是王今元与北奕人起了争执,两方斗法之下, 王敬予成了牺牲品, 这亦是北奕对王今元的警告。”
顾景尘听了, 连连点头, 这些虽只是他的猜测,但说得通。
“王敬予死于北奕的设计,故而便是再细查, 也查不出真凶,所以他们才不能让那侍郎久活于人世,唯恐被人看出异样以此抽丝剥茧查探真凶,以至牵出北奕这条线来。”
说着说着, 又想到了一个可疑之处。
“只是, 他们既然寻了左侍郎做替罪羊,又为何还要拖你下水,难不成这左侍郎亦是他们的人, 原是想以你来顶罪?”
倘若那左侍郎也是他们的人,那之前有些事儿便说不通了。
秦子钰闻言,略一沉思,徐徐摇了摇头:“想来扯上我倒也并非是真想让我来顶罪,我猜想他们如此有两个目的。”
顾景尘与赵清允皆转头定定地望着他,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这其一,许是想瞧瞧我们秦家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若我陷于计中难以脱身,陛下不插手,他们会觉得秦家在陛下心中不如以往受宠,那秦家人的话怕是也不再为陛下所听。”
“二来,约莫也是想探一探秦子让到底是生是死。他们对秦子让下了毒,虽心中对那药性知晓□□分,但咱们一直未曾发丧,他们便不能断定他的生死,故而,这也是为了试探。”
赵清允闻言,不由想起了那桩案子里,他收到的那张信笺,若不是那一纸信笺,他也不会险些中计,说来说去,还是因着上头的内容。
“如此说来,北奕人怕是早便怀疑秦子让已死,那信笺上所言的秦家秘密,指得便是秦子让已死的消息,你们虽瞒得紧实,却瞒不过晓得事情七八分真相的北奕人。”
秦子钰闻言,点了点头。
彼时秦子钰父子为了瞒下睿阳长公主儿子离世的消息,却不想险些因此拖倒秦家,若不是后来秦子钰发现异常,想来秦子让之事,早被传得满城皆知了。
介时,他们岂不是成了欺瞒天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