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眨眼的功夫,清允怎又成子钰的媳妇了?你们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啊?”
秦知墨当真是糊涂了,她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听错了此事,且母亲那时的言语很是清楚,自己还反复确认过,怎么可能听错呢。
“母亲那是年纪大,听错我们的话了,我们的意思,是让子钰娶了清允,家里办桩喜事,以此来为子让冲喜。”
秦夫人说着,忽又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想让两个孩子为子让冲喜,又怕以后子让晓得此事后,怨我们在他病重之时只顾着给弟弟办喜事。”
“故而,他们成亲之后,我便同他们商量,让他们且先等等,未住到一处,后来又遇上子让过世之事,才拖得二人迟迟未曾圆房。”
“故来也是因着这些,才让母亲越发误会,错得这般离谱。”
秦知墨听得半信半疑,想着赵清允嫁入秦家那日,她虽来喝了喜酒,却未曾多问什么,唯恐让母亲生了不好的心思,可如今她当真是犯糊涂了。
“再说了,他们若不是夫妻,彼时子让出殡,我又怎会让他们一同前往。现如今我与你大哥便等着母亲回来,挑个了好日子再办一回酒,也好让他们做对正经的夫妻。”
“哦,对了,介时瑞阳老家的人也要请过来喝喜酒,我一人定是忙不过来的,你可得来帮我一把。”
秦知墨撇了撇嘴,便是对秦夫人的话心存疑虑,眼下听她说到这份上,也晓得是没法子了,自家儿子是娶不上清允了。
彼时秦子让辞世,母亲来问自己可愿让清允做儿媳妇时,她还当儿子可如愿以偿了,便想着待子让的丧期过去,就同母亲提及此事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后来母亲病了,再后来又摊上瑞阳二房老太太之事。
如今母亲去了瑞阳还未回来,这清允又被他们说成了子钰的媳妇,见自家嫂子这神情,便是假的也定要被说成真的了,自己还能有什么法子。
得,看来此回自家那傻儿子是当真不必再惦记人家了。
“好,我晓得了。”
听到秦知墨略有些丧气的应了一声,门外头的秦子钰无声地笑了,撇头看着赵清允道:“母亲如今编起谎话来当真是顺溜得很,叫我都自叹不如了。”
赵清允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不想想,那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啊。”
也着实为难秦夫人了,为了他们也不知编了多少谎话,更不晓得往后还需多少个谎言才能将此事给编圆满了。
“是是是,大多还是为了我。”他说着,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而后笑盈盈地牵着她进了花厅。
一眼看去,便见秦知墨坐于秦夫人对面,右侧的位置,坐了个齐子卿,此眼眸色微垂,似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