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还颇为好奇和玥与顾辞镜又是如此对上眼的,还或是她堂堂一个公主一厢情愿的喜欢他。
因着好奇,她也就问了,觉着如和玥这般的性子,大约是不会捏捏捻捻掖着不说的。
诚然,和玥是想同她说一说的,只是此时正好有宫娥来传话,道是要开席了,请赵清允先过去,便只好将这话暂时搁下,放至以后再说了。
来了大殿,因着陛下和皇后还未倒,殿内有些乱哄哄的,各家都寻了座儿,或站或坐的说话,自然也有不嫌隔得远的,横穿整个大厅过来说话。
宫娥将赵清允带至殿门口便走了,彼时便只有她一人站于门口,深吸了口气,方提步小心翼翼地踏进了殿去,而后一边往内走,一边寻着秦夫人等人。
还未瞧见,手便被扣住了,她吓得一抖,撇头看去,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秦子钰。
“跟我来。”秦子钰也不避嫌,大大咧咧地拉着她往里走,而后在第二行右侧的后排拉着她坐了下来。
她坐在锦席上,察觉已有人向他们望来,忍不住侧头看着他压声道:“我还是另寻个坐处吧。”
说罢便要起身,却被他将手按在了桌上:“你便安心坐着吧,这大殿你可寻不到旁的地方了。”
她挑眉又看了他一眼,默然坐定,随即便有宫娥上前替二人备碟倒酒。
此时,外头有内侍官高唱,随即便见陛下握了皇后的手并肩而来,身后还跟了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待四个入了座,下方众人齐齐行礼。
陛下很是高兴,免礼后便端着酒盏要与众臣饮酒,还与皇后遥遥碰杯,又转过身来同另一侧的女子也扬了扬手。
“那便是近来十分受宠的燕嫔,想来不日便要晋位份了,她有喜了。”
赵清允小口抿着果酒,听了身侧秦子钰的话后点了点头。
见她神情淡淡,他忍不住凑了过来,在她耳畔又轻语了一句:“你说我这陛下舅舅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老来得子,着实厉害啊。”
她端着酒杯的手一抖,徐徐转过头来看着他,也不知是因沾了酒的原故,还是因着他的话,只觉着自己的脸颊热热的。
他如今对自己是越发不忌讳了,已开始当着她的面说起陛下的闲话来了,且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瞟了他一眼,她又默默喝起酒来。
“我听说方才母亲对着众位夫人说了句话,道是想让咱们先替她生个孙女?”
她一惊,险些失手摔了手中的杯子,忙左右看了一眼,还好左右两桌正各自说着话,未曾留神听他们的。
而前头那桌正是秦氏夫妻二人,一来隔着远,二来他们夫妻正与陛下说话,也未留神。
“母亲是不是这么说了?”
秦子钰见她不吭声,等不及又追问了一句,逼得她没法子,点了点头。
“母亲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却有些担心,她那日明明那般生气,甚至还为此特意进宫请了和玥公主进府去住,怎不过几日的光景,就突然转了话锋,莫不是……”
秦子钰伸指轻触了触自己的唇瓣,示意她噤声,而后道:“莫急,此事咱们回去再说。”
他只是急于想确认母亲是否说了那样的话,如今晓得了,他自然心中有了计较,也晓得以后该怎么做了。
虽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悬着,然此时此境也确实不适合再细谈,陛下已将注意力从秦怀安身上挪到了秦子钰身上,顺道还夸了赵清允几句。
末了,还说让他们赶紧替秦家开枝散叶,多生些孩子,往后也好继续替南奕国效力。
秦子钰自是连连应好,而众朝臣及家眷也跟风的皆要来上一句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俨然是要将他们二人说成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