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了秦知墨在旁拉着不撒手,一个劲儿的劝说,害得她想插句话都不成,愣是被一路拽到了前院。
晚饭摆在前院花厅,一行人到的时候,秦家夫妇已候着了,见着太夫人进门,秦夫人忙起身接替了秦子钰的位置,将人搀扶到了上座坐下。
如此,各人寻了位置,赵清允还在愣神之时,已被秦知墨一把扯过坐下了,左右一打量,她这位置坐得着实有些别扭。
她的斜对面是秦太夫人,左手边是秦子钰、秦夫人,再过去是秦老爷,右手边是齐少卿,秦知墨,如此正好凑了一桌。
“吃饭吧。”秦太夫人一句话,众人才敢起筷,赵清允忙敛了心神,取箸吃了起来。
秦太夫人身边原由春菀服侍着,但秦老爷好不容易盼得母亲回来,今日这活自是被他抢了去,一旁几人时不时就听得秦老爷说哪个菜好,是专门为她做的。
一旁的秦知墨是个惯会拆台的,听罢笑道:“哎呀,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这些都是大哥为母亲准备的,那咱们还吃什么,都留着给母亲吃罢。”
秦家夫妇愣了愣,特别是秦老爷,一筷子菜正送到半当中,听了自家妹了这话,有些为难了。
虽说是亲妹子,但自他成亲,妹子出嫁后,有些生疏了,板正的秦老爷此时听了妹子的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你啊,真是的,一桌子菜还堵不上你的嘴,说吧,还想吃什么?”秦夫人却甚为了解小姑子的性子,晓得她不过是说笑,也不见气。
秦太夫人见着儿子那呆愣的模样,笑着以筷指了指她,惹得对面的赵清允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我倒是无妨,只是你瞧清允这丫头,我就未见她吃什么东西,想来这一桌子都是顾着母亲的喜好,不合她胃口吧。”
此话一出,原本还偷笑的赵清允愣住了,这可不是无妄之灾么,好端端的,又扯上她做什么。
“姑母这话,岂不是叫我为难了嘛。”她微噘着嘴,撒娇道,“我一直随着祖母,口味亦相差无几,这些合祖母的胃口,自然也是我欢喜的,姑母可万万说不得这话啊。”
秦知墨笑了笑:“瞧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旁的秦夫人睨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倒是秦太夫人,拿筷子点了点她:“你个没脸没燥的,想埋汰你亲娘,还扯上人家小姑娘,瞧把人家给急的。”
“是是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秦知墨说着,径直端起了跟前的果酒,小饮了一杯。
赵清允暗暗松了口气,她越是想让自己显得不扎眼,偏生旁人就是盯着她不放,虽说她爹死后还被人追封了个什么定国公,然这也只是陛下做给百姓瞧的,心里头门清呢。
她爹就她一个女儿,自是承不了爵。
再者,便是赵家的那些叔伯趁着她年幼抢了家产又如何,那定国公是封给她爹这一房的,跟他们毫无干系,还不如她这个定国公之女的名头大。
可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敌不过精明的陛下,只叫世人感叹他的英明仁爱,而定国公三个字亦只是刻在父亲碑文上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