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允,你可听见……”
“啊……”
一个踉跄,她往前跌去,而后鼻间又闻到了熟悉的道理。
他就在自己背后,一双铁臂紧紧围在自己的腰际,紧实的很,让人不容忽视。
“你分神未听我的话也就罢了,怎么走路也这么不当心。”
他说着,一手扳着她的肩,一手圈着她的腰,将她扶直了身子。
她有片刻的分神,然在听到他的话时,意识随即回笼,忙伸了双手推开了他,离得他约有五步之遥。
秦子钰有些错愕地看了看自己突然空出来的双手,适才还在自己怀中的娇人,此时一副要与他离得千山万水之遥的模样。
“怎么了?”秦子钰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为何这般疏远自己了。
适才不是好好的么,不过是自己说笑了一句,莫不是说错了什么吗。
他细细回味了一番,全然未发现说何处说得不妥当的。
她抿着唇,摇摇头,不由又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一直有些话想同你说。”她说着,抬眼快速地扫过他的脸。
他的心忽地一跳,看着她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心思几经翻转,也想不出来她到底想说什么,兴奋与忐忑之下,他轻语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赵清允深吸了口气,才似有了勇气,看着他说道:“我晓得你如今待我好,大抵是觉着幼时有所亏欠,你实不必如此,那些事儿,我也是难辞其究,咱们往后和和气气的便好。”
“但,我毕竟是你的嫂子,有些事儿也确是我有失考虑,未曾避嫌,此是我的错,往后我们万不可那样了。”。
说着,似瞧见他欲张口说话,她忙慌里慌张地接了下去:“天色不早了,小叔子还是早些回去歇了吧,我先走一步。”
话音才落,她已转身快步奔进了自个儿的院子,慌慌张张的直奔正屋而去。
远远地,他还瞧见了夏蝉的身影,疑狐的往外张望了几眼,方关上了院门。
他怔怔地望着紧闭的门扉,月华投落于他形单影只的身上,显出几分凉薄来。
一声大嫂,一声小叔,犹如一道道沟坎,生生地想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分隔断。
本以为,在瑞阳的和乐相处,他与她的未来已指日可待,便是前一日,他们还那般玩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竟叫她不过短短一日便发生了这般大的转变。
不,便是下午在宫中时,他们还曾那般亲近,彼时也未曾见她说起什么。
难道,正是因着自己在宫中对她的行径,叫她有了忧虑,才忽然想起要同自己保持距离了?
如此怔神站了片刻,他看着佳人消失之处,忽地勾着唇角笑了。
“令我对你生情之事,你确实难辞其究,只是也由不得你说推开便推开的,赵清允,你等着。”
他此生所求不多,然既有了心仪之人,又岂肯轻易放手,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他相信终有一日,定能得尝所愿。
眼下看来,他需快些向母亲他们表明心意才是。
秦子钰暗自下了决定,只是赵清允却不晓得自己这般规劝不止未能劝住他,反叫他更坚定了心意,这是她万万未料到的,且眼下她也并不晓得。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如今她这般提醒,想来他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虽心中有些伤感失落,却还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这是对他与她最好的选择。
一夜辗转反侧,过了许久才睡去。
翌日起身,赵清允觉着自己精神有些不济,夏蝉见她的模样,劝着她待吃过早饭后,再回床榻上头去歇一歇。
她寻思了一番,觉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