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

真是讽刺，两个人，却都没有没有人完成了自己的诺言。

宋霜言剪下来，任凭带子随风飘去，直到远方再也看不到。

回家后，宋霜言发现家里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她的护肤品的位置挪动了，还有一瓶不属于她的香水。

“霜言。”

顾知聿从身后抱住了她。

“今天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宋霜言这才想起来，又到她生日了。

刚想要开口，她发现顾知聿身体僵住了。

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特别的铃声，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备注微微皱眉，边接起边往外走。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宋霜言听见了电话另一头卓辰夕的哭声。

“知聿哥，我肚子好痛......”

宋霜言看见顾知聿脸色一变，随后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挂断了电话。

再看向她时，脸色变得有些犹豫。

“霜言，公司那边有点事......”

“去吧。”

“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吗，我想你去做你想做的。”

顾知聿如释重负，说了声“我很快回来”，转身匆匆离去。

宋霜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声地喃喃：

“我想你去做你想做的，也想要我去做我想做的。”

“顾知聿，你的放手，就是送我最好的礼物。”

宋霜言转身进了房间，将东西收拾好，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知聿送给她的，她什么也没带走。

前往机场前，她把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都注销掉了。

只留下两张单程票。

先去巴黎，再去巴塞罗那。

她要让顾知聿，往后再也找不到跟她有关的一点消息。

登上飞机后，窗外残阳如血。

她忽然想起在两人学生时代，他们有一个秘密基地。

是一个花开满地的小山丘。

约会的时候一路偷偷摸摸的从家里跑出来。

翻过这个山丘，十八岁的他就在那里笑眯眯的等着她。

第八章

顾知聿马不停蹄地赶往卓辰夕的家中。

刚推开门，就看见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知聿哥，我肚子好痛......”

他知道卓辰夕来例假了，立刻回忆起之前是如何照顾宋霜言的，按照之前的步奏煮好红糖水，装好暖水袋，一口一口喂到卓辰夕嘴边。

“好点了吗？”

他心疼地擦掉她额头上的冷汗，见她面色终于红润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知聿哥，你怎么这么熟练？以前没少照顾霜言姐吧？”

顾知聿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分别时宋霜言那张苍白的脸。

她每次生理期都会痛。

之前疼到上不了班，她都会跟他撒娇，让他留在家办公好好陪陪她。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是一个人吃药硬抗下来。

做汇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要疼的晕过去了，却还是咬牙一句话没说。

见顾知聿出神，卓辰夕脸上的笑容一僵，微微嘟嘴撒娇般又开口：

“是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毕竟你和霜言姐才是情侣，你对她好也是应该的，但是知聿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因为想和知礼比较，你对我真的是认真的吗......”

顾知聿看着她有些潋滟的眼神，心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