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欢眼里闪过狠戾,“今天的家宴没有准备节目,大家想必都有些无聊,不如”

她逼近陆云起,“你为大家演一场困兽斗,如何?”

陆云起瞬时瞪大眼睛,“江奕欢,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小时候家贫,他被迫与野狗抢食,至今耳后还留有被狗撕咬留下的伤疤。

江奕欢却任由下人将他拖走,充耳不闻他的嘶吼和哀求。

陆云起蜷缩在铁笼中,光脚踩在冰冷的铁板上。

周围十几条野狗发出低吼,眼睛死死盯着猎物

在场的宾客抿着香槟轻笑,“把丈夫扔进斗兽笼,这可比什么节目都精彩。”

铁链哗啦作响,野狗猛然扑上去。

野狗的尖牙狠狠地嵌进他的小腿,肌肉的撕裂声格外清晰。

儿时的恐怖记忆和眼前的画面交织在一起,陆云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另一只野狗趁机在他肩头撕咬,将他的衣服撕扯成碎布条。

陆云起用尽全力嘶喊:“江奕欢,你会后悔的!”

她终于抬眼看向兽笼。

那双曾盛满爱意的眼,扫过陆云起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

“向声扬磕头认错,我就考虑放了你。”

陆云起颤抖的唇瓣翕动着,嘴里的血沫溅在铁网上。

“休想!”

第6章

陆云起醒来时,浑身像是被火炙烤过一般地疼。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头顶滴滴答答的医学仪器,“我怎么没死呢?”

护士进来拔针时,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

“江女士吩咐要照顾好您......”

他冷笑一声,“照顾?”

打一顿板子给一颗甜枣吃吗?她当他是什么?她豢养的宠物吗?

病房的门被推开,江奕欢换了一身亚麻料套装,连袖口都不曾乱。

护士关门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江奕欢轻咳几声,开口却是责备。

“那么怕狗还非要逞强,你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改?”

陆云起突然就笑了,“林声扬呢?没死吧?”

江奕欢瞳色瞬间冷下去,“声扬受了惊讶,医生说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她突然放软语气哦,“云起,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你,可这不能怪到声扬头上。”

陆云起的喉咙像是被钝刀搅动,发出的声音低哑破碎。

“那你呢?是‘迫不得已’,还是‘乐在其中’?”

江奕欢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怔住。

陆云起心下了然,“你将错就错,真的只是顾念和林声扬的姐弟情分?”

江奕欢眼神飘忽,“我......”

助理恰巧推门而入,“江总......林先生的电话。”

江奕欢接过,林声扬的声音传过来。

“老婆,你去哪儿了?我害怕!”

江奕欢嘴角立刻含笑,“我去公司处理些工作,然后马上回去陪你,好不好?”

陆云起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一沓纸质材料,将印着“离婚协议书”的那一页夹到中间。

电话挂断后,他把手里的笔递过去。

“接下来几天你恐怕要忙,先把出院同意书签上吧,省得再麻烦你。”

江奕欢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迅速在每一页的落款处签上名字。

“你好好养身体,我会每天让人送来补品。”

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云起,我会尽快找医生治好声扬,然后我和你就能回到从前的生活。”

陆云起没有回应,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