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饶有趣味地偏头,像是观察着小动物的孩童,满眼都是好奇。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上将可真是好心。”
看着西莱尔注射抑制剂,然后被发情所折磨唐若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恶趣味,可谁让他之前那样凶狠地折腾她。
她其实只是试探性地说想看,没想到第二天男人真的提着那个银色的箱子来病房,陪同的洛苏一脸的欲言又止。
大概在他看来,两人已经疯了。
西莱尔那双灰色的狼耳朵微微垂着,近来他已经不怎么笑了,浅色的唇上偶尔还有咬痕,大约是被自己的犬齿刺伤。
他脱下军服,露出白色衬衣,精壮的胸膛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下个星期就会有结果,所以这不是最后一个。”
语气沉着冷静,看来他已经打起精神了。
“是吗?”
看着他将袖口挽起,然后熟练地用棉签给手臂消毒,唐若将目光放在紫色的梦幻液体上:“这半年来,上将都是找谁发泄的呢?”
上次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针管反着的光晃过镜片,西莱尔推了个注射器,一点液体便溢出来,凝结成一颗紫色钻石。
“没有。”承认这一点无异于示弱,但他已经没必要说谎了。
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的话。
刀伤产生的疼痛、伤口愈合时的瘙痒,他早就体会过。就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苍白的面色和倔强地抿着的唇,都说明了她并不好受却还在他面前强撑着勾起嘲讽的微笑。
“没有吗?我以为上将大人勾勾手指,就有不少人会扑上来呢。”
紫色的液体尽数被注入他的血管中,唐若安静地等待着男人的变化。
浓烈的白兰地味道甚至盖过了消毒水,她终于在半个月后闻到了新鲜的气味。
西莱尔的呼吸变得沉重,他靠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天花板投下的冷冰冰的灯光在他的镜片下形成一圈晕影,随着呼吸在缓慢地颤抖。
“很热吗?”
唐若伸出手,男人便倾身握住。这段日子以来他们都习惯了这个动作,也知道她会故意抽离,就像是不等鱼牢牢咬钩就收回的钓竿。
可这次唐若没有,她只是淡淡地望着他,指尖在他掌心挑逗似的滑动,让他的体温再度升高。
她的胳膊因为长时间的避光而白得好似蜡像,青蓝的血管蜿蜒着,西莱尔握着她的手放到面颊上。
“耳朵。”
西莱尔侧头让她抚摸自己的狼耳朵,柔软细密的毛发被她揉乱又抚平,冰凉的触感让他抑制不住地抖动着耳根,像是在闪躲。
他的肌肤近乎滚烫,比之前做爱时还要热,那股白兰地随着男人的靠近而越来越浓,唐若都有些醉醺醺起来,半眯着双眼、将指尖插进狼人那浓密的头发中。
“乖狗狗。”
她的轻笑声在凉凉的夜色里泛开,西莱尔抖了抖耳朵,默认下来。
大概现在除了自残,她想干什么事他都能无条件容许。
一直紧挨着床铺的背泛起一阵瘙痒,她难耐地动了下肩膀,努力不牵动自己的伤口:“想要吗?没准这是最后一次。”
“别闹,我说了不是。”
西莱尔加重了语气,却没扭头躲开她的手。
唐若早就想这么干了,他的发丝柔软,抓起来犹如蓬松的棉花。
男人在来见她之前都会洗掉身上的烟味,现在大晚上的,也没再用发胶,光靠梳子梳出的发型禁不住她这么乱揉。
“可爱多了,上将。”
手指划过他的侧颊,一直到西莱尔的胸口,掌心按在了心脏的位置,能分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