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挣脱不掉,急喘着仰头看他,脸上露出惊惶又不解的神色:“...季先生?”

她不懂,季宴礼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搂着余笙的腰,目光徐徐下垂,落在她脸上。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抬手,修长的指尖极轻的滑过她的面颊,语调沉沉:“疼不疼?”

刚刚还肿烫的脸,被他温热的指尖这么一刮,竟是漫过一阵酥麻。

余笙后背似蹿过一道电流,她下意识侧脸,躲开他的碰触。

她的动作让男人眉心微蹙,漆黑的眸底瞬间闪过一丝寒意。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会儿,终于将松开手。

脱离了季宴礼的控制,余笙刚松了一口气,手腕却又被突然握住,一股强悍的力量拖着她往前走。

“季先生,您这是要干嘛?”

她踉踉跄跄,挣扎着用手去掰他握住自己的手掌,然而不过几步,就听到男人冷厉森寒的嗓音:“你如果想我抱你过去,尽管挣扎。”

余笙听到这话动作僵住。

她丝毫不怀疑季宴礼话里的威胁之意,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暗自抽了一口气,余笙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挣扎的想法,跟在他身后乖乖往前走。

季宴礼带着她走到医院门诊部,又找了医生帮忙看她脸上的伤。

余笙的伤并不重,只是站在一旁的男人全程冷脸,倒是让那些个医生护士颇为紧张。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脸上的伤,余笙向季宴礼了道谢,赶紧又加了一句:“季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原以为季宴礼还会阻止,但这一次他只是站在原地,面目冷淡的看着她,仍旧是一言不发。

触及到那双漆黑的眸子,余笙心脏一窒,她赶紧收回目光,转身匆匆往楼上走去。

...

余笙在病房里陪着蒋红英坐了很久,始终没能忘记刚刚撞见季宴礼的情形。

怎么上哪儿都能遇见他?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季宴礼是那么好的人?怎么每次都出手帮她?

余笙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些关于季宴礼的传闻。

季家长房原本有两个儿子,季宴礼只是家中老二,在他上头还一个哥哥。

这个哥哥,被季家寄予厚望,从小当做家族继承人培养。

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在季宴礼刚成年的时候,他的哥哥却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在国外遭遇了一场重大事故,父子两人葬身在异国他乡,再也没能回来。

而季宴礼就理所当然成了季家新的掌权人。

正因为如此,外头纷纷有人猜测,都说那场事故是季宴礼安排的。

不管明面上,那些人对他有多少恭谨敬畏,私底下,他们都说他是杀父弑兄的恶魔。

余笙辨不清这些传言的真假,但那个男人身上确实透出一股暗黑阴鸷的气质,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

直到医院探病时间结束,余笙才慢吞吞从楼上下来。

原以为季宴礼早就走了,没想到刚走到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停靠在路边的那辆通身漆亮的黑色迈巴赫。

原想当做没看到,可那边副驾车门却已经打开了。

程青从车上下来,没给余笙任何反应时间,就直挺挺朝她走过来:“余小姐,太晚了,我们送你一程。”

余笙想拒绝,但一对上程青的目光,她忽然明白,不管她一会儿用什么借口,这个人都会不予余力的把她请上车。

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

余笙叹了口气,没再挣扎,率先朝那辆车子走过去。

后车门打开,她一眼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