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股东大会那天,余笙特地从剧组请假过去。
她没进季氏大楼,而是在对面的一间咖啡厅里坐着。
季氏大楼高耸入云,时不时有股东的豪车停在楼下广场,从大门走进楼内。
店员送来咖啡,余笙轻轻道谢,再转头,就看到一辆眼熟的库里南从匝道拐了进来。
车门打开,下来的不只是季承恩,就连极少在公司露面的季成泽也来了,父子两人神采奕奕,颇有种胜券在握的架势。
余笙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桌上的手机忽然传来震动,她拿过一看,嘴角浮出笑意。
男人发来的信息简简单单:【中午一起用餐?】
看到这句话,余笙嘴角勾起,她知道今天的会议,他一定能做得很好。
【好,我等你。】她回过去,语气平常得就像日常的闲聊。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桌上的咖啡续了几杯,她正翻着带来的剧本,仔细揣摩,对面马路上忽然警笛长鸣。
几辆警车哇呜哇呜开到季氏楼下,身着制服的警员从车上下来,便往楼里冲。
刚刚还平静的商务区变得异常烦躁,马路上行人探头探脑的驻足围观,都好奇楼里发生了什么。
余笙的心绪也开始有些浮动,她放下剧本,侧头又看向窗外。
人群突然爆出一声惊叫。
那声音来得实在太突然,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紧,一瞬间的心悸。
她寻着那些人的目光往对面大楼看,却见几十层的高空处竟是吊着一个人...
不!是两个!
还有一个男人半个身子吊在窗外,正死死抓着反倒窗外的那个人。
离得那样远的距离,余笙却清晰的看到自己早上才给他系上的领带夹正在冷风中微微摇晃。
她脑袋嗡了一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
桌上的东西被撞得七零八落,没喝完的咖啡撒了一桌,有店员叫她,她却完全没注意,起身就往外跑。
余笙拔腿狂奔,直朝着对面大楼奔去,她的眼睛紧盯着那个男人,生怕一眨眼他就会跟着一起掉下去。
翻到窗外的那个人抓着季宴礼的一只胳膊,因为求生欲,双脚慌乱的蹬着身下的玻璃幕墙,但那墙实在太滑了,他跟着重重滑下去,反倒扯得窗户里的季宴礼都跟着要一起坠出去。
楼下的人被这惊险的一幕吓得纷纷尖叫,这一刻,余笙的心跳却几乎停止。
季宴礼...等我...
她在心里默念,一路狂奔,路上的车子被她横冲直撞气得猛摁喇叭,她却像是聋了一样,完全听不到。
心跳把她的声道全占满了,胸腔仿佛被热浪燎过,胀辣一片。
余笙挤开人群要往楼里冲,却被人拦下:“抱歉,现在不能进去。”
“那个...那个男人是我老公...”她都没注意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得进去...”
“哪一个?”警员盯着她有些怀疑。
翻到窗外的是个老头,而拉着他的是季氏的董事长。
季氏的董事长,结婚了吗?
“季宴礼...季宴礼...”她喘着粗气,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她仰着头,拼命眨着眼睛,不敢让眼泪模糊视线,眼睛只盯着高空中那抹身影。
他们刚刚约好了,中午要一起用餐的。
“你让我进去,我得进去...”她边哭边叫,疯了一样要往楼里跑。
就在这时,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余笙慌忙往楼上看去,然而刚刚还坠着人的窗户此时大敞着,已经不见季宴礼的踪影。
她心口一跳,视线往地下看,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