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磨了磨牙,人躺在床上,却是百爪挠心,不得安生。
一会儿想要去蒋红英病房看看,一会儿又担心余笙真回来不见他,他岂不是自己作死?
高大的身子在那张窄小的病床上翻来覆去,弄得铁架床直晃荡。
终是翻过身,盯着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
季宴礼发觉自己真是被那小妮子拿捏的死死的,一句话就能把他弄得生死不能。
正恼着,房间门却突然打开,对流风涌进来,他瞬间分辨出那气息中带着的丝丝诱人的甜香。
刚刚那些辗转反侧的恼意全然没有了,他赶紧摆正了身子,捂好被子,只等她走进来。
余笙提着一堆东西进门,又用脚把门关上。
东西其实不多,主要看着挺沉,尤其是怀里抱着的那个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几乎把她的手全占满了,勉强用手指勾着个花篮。
季宴礼见状刚要起身,她轻轻一句“别动”让他起也不是,躺也不是,整个人像是被遥控了一般僵在那里。
余笙不看他,径直走到床边,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
季宴礼终于是罩着机会撑身坐起,床是不敢下的,只靠在床头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这是什么?”
余笙没有说话,放下花篮之后将保温的带子解开,露出里面一个保温盒。
这也算是变相回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