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要给季宴礼看的,但眼下,林儒洲却开始有些恐惧了。

男人接过那份文件,打开的一瞬,手指微微有些凝滞。

他垂着眼皮,动作缓慢地翻动着那几页协议,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只是那双漆黑眸子越来越沉,仿佛积压着风暴。

蹲下身,季宴礼将手里的那份协议甩到林儒洲的脸上,声音冷沉得可怕:“你除了给她看这个之外,还说了什么?”

林儒洲对上他仿若是淬了毒的眸子,喉咙里窒哽着,全然说不出话。

那些他想了好久的,用来嘲讽季宴礼和余笙的话,在这恐怖的气场下,全忘记了,他甚至心虚的不敢与季宴礼对视。

季宴礼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扼住了林儒洲的喉咙,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手劲极大,抬手便是一个重拳对着林儒洲的面部砸了过去。

林儒洲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股强大的力量已经击中他的鼻梁。

林儒洲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捂着鼻子,发出一声惨嚎,整个人向后跌去,然而还没等他跌下去,腹部又被狠踹了一脚。

强大的力道让他整个人在地板上滑了一段,后背狠狠撞到沙发上,才将将止住。

季宴礼平时就在健身,更何况绑架事件后他就开始学习拳击和散打,身体素质自不必说,这两个动作又用了十层的力道,哪里是林儒洲受得起的?

林儒洲疼得肝胆俱裂,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口腔里更是有血气在翻涌。

他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眼前还在黑,头皮却突然一紧,几乎要撕裂开。

疼痛感让他被迫抬起头,对上那双仿若地狱阎罗般沉黑的眼。

“林儒洲,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男人抓着他的头发,眸色冷沉,眼神里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