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的疼袭来,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腰怎么了?”

一口气没抽完,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倒把余笙惊了一跳,她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很快便看到一道颀长身影。

男人站在阴影处,侧脸被路灯冷白的光带到,薄唇紧抿,面无表情的,看起来有几分与外界隔离的寡情。

那双锐亮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尤其凌厉。

居然是季宴礼。

看到他,余笙有些呆怔。

暗自思度:他刚刚不是还在宴会厅里吗?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陈娟和林婉晴进宴会厅岂不是白跑一趟?

“...季先生。”胡思乱想之时,人已经下意识站起身,可一动作,又一阵痛意漫上来。

她不动声色蹙了下眉,不想让面前的男人看出端倪。

“腰怎么了?”男人锐利的眸光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意,墨黑的瞳仁紧盯着她,压沉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余笙顿了顿,避重就轻的回答:“没事儿,就是磕了一下。”

季宴礼却并不轻易放过,声音显得越发冷沉:“谁弄的?”

他问这话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阴沉与狠戾。

那眼神让余笙感觉,若是真给他知道了那个罪魁祸首,想是要遭殃。

她下意识回答:“没谁,是我不小心磕到了。”

那双冷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锐利逼人,犹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她脸上缓慢移动,似乎早已看穿她拙劣的谎言。

余笙在他的眼神中生出一种心虚和胆怯,仿佛被他看穿的不仅仅是内心,还有她一团乱麻的婚姻。

她咬了咬唇,主动开口:“季先生不进去吗?”

上层圈子里的贵妇也很碎嘴。

这男人又是今晚酒会的焦点,那么多名门闺秀正在宴会厅里寻他,他却偏偏跟她一个已婚妇女躲在这僻静的角落里闲聊。

若是被人看到,没得要传出点什么,那就不好了。

季宴礼没接话,盯着她的目光又冷又沉,忽然开口:“过来。”

他虽然放缓了语气,却仍旧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余笙抿了抿唇,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她跟他单独在这里讲话已经不合规矩,若要再靠近,更是说不清楚。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有些许嘲讽:“动不了?”

明显是在质疑她刚刚说的“没事儿”。

余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当下便想解释:“不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男人已经抬腿逼到身前。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身子一轻,却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他身上那股松木混合着烟草的冷冽气息,顺着鼻腔瞬间汹涌进身体里,侵略感十足。

余笙大惊失色,抵着他的肩膀下意识挣扎。

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黑眸半敛,淡声提醒:“把人招来最好。”

这话让她瞬间哑了火,只撑着他的肩膀,做出推拒的动作。

然而她的那点力气对这男人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他看着瘦,身上的肌肉却极为扎实。

姜早很快就被他从僻静处抱了出来。

外面装了不少彩灯,偶尔有人也会在花园里闲逛,若是以这样的姿态被发现,只怕要引起轩然大波。

余笙胀红了脸,眼睛急出几团水雾,她压低了声音求他:“季先生,不要闹了,快放我下来。”

在男人的绝对力量面前,她除了柔弱没有别的办法。

看到她那副又急又怕的样子,季宴礼沉暗的眸色中闪过几丝冷寒,他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