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外,她回头透过后窗玻璃,发现那辆迈巴赫也闪着车灯,停在他们身后。

近光灯照出的金光下,迈巴赫的车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后座下来,迈着床腿大步流星的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他背着车头灯,身影被光亮模糊,但那迫人的气势却是让人忽略不掉。

陈姐心头一跳,不自觉咽了咽喉咙,看到男人在他们车门边停下,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在车窗上轻巧地扣了两下。

陈姐还来不及说话,保姆车的车窗却已经缓缓降下。

她还来不及分辨究竟是谁擅自把车窗打开,季宴礼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已经出现在窗外。

他的眸光从余笙脸上轻轻滑过,便是落在陈姐脸上,薄唇微勾,脸上露出一个极为温润有礼的笑,仿若一位极有教养的绅士:“辛苦您送她回来。”

这话听得陈姐眉心一跳。

季宴礼这话听起来绅士有礼,却是极具占有欲,他俨然是把余笙归进了自己的羽翼之下,而其他的人则被他定义为外人。

哪怕她是余笙的经纪人,送余笙回来是她的工作职责,他仍旧强势地将她摒弃在外,通过这样一种家属的口吻,将自己与余笙紧紧绑定在一起。

就连林儒洲都从未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陈姐张着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她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被他的气势所迫,半晌没发出声音。

男人却并不多言,眸光毫无顾忌地落回余笙脸上,嘴角勾起。

这抹笑与刚刚看陈姐时的冷淡疏离不同,却是完全的温柔,甚至带着一种勾人的诱惑。

陈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就是用这张脸,这副表情把余笙给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