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洲知道余笙睡觉的习惯,喜欢侧睡,怀里要抱东西。
刚结婚那会儿她就总喜欢抱着他睡,就是这么个姿势。
他那会觉得热,总也睡不好,说了她几回,后来再睡觉她就拿个枕头垫在小腿下,再也没有让自己侧过来抱着他睡过。
林儒洲能想象她昨晚是怎么含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抱着他沉睡到现在的。
他突然觉得胸口处塞满了吐不出的冤郁,沉得他整个人仿佛都要向内塌陷下去。
林儒洲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几乎要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
余笙睡醒时模模糊糊看到窗台前站了个人,瘦高的个子,从背后看很有种儒雅温润的味道。
她想起昨晚睡过去前,男人情难自禁地低头吮住她的唇。
相比于刚刚性爱中的狂热与粗鲁,此刻的他,显得温柔了许多。
晨曦的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漏进来,余笙隐约能看到男人沉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瞳里,流露出某种有别于情欲的深情。
那点深情,让那个吻变得格外不同。
余笙竟从他若即若离的轻吮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她僵着背脊,不敢再看他,只感觉男人的唇一下下在她唇瓣上厮磨,一时痒进心里。
男人温热的手掌压在她颈后轻抚,长臂拢住她的腰,他低着下巴靠过来,沉沉的鼻息压着她,低哑的嗓音中带着某种异于往常的温柔。
她听到他说:“笙笙,我好喜欢你。”
声音像是隐忍多时。
余笙还记得,那一刻耳边传来的一阵轰鸣。
心跳快得异乎寻常,脸上身上全然烧了起来,她揪着他腰上的布料,手心湿了一片。
在与林儒洲相识的这些年里,余笙从没生出过这样强烈的情绪。
她隐约意识到,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就在余笙开始怀疑自己与林儒洲的这段婚姻是不是一场错误的时候,她竟再次对他有了心动的感觉,甚至比婚前恋爱的时候还要强烈。
想着之前那片刻的甜蜜,余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缓缓朝站在窗前的男人走去。
“儒洲...”她从身后抱住他,脸刚要贴上去,男人却像被吓到一般,瞬间挣开她的手臂,退到一米开外。
余笙被他挣开的动作带得向后退了两步,后腰撞上身后的书桌,在桌角重重磕了一下。
一阵剧痛袭来,她当下白了脸,捂着被撞到的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阿笙...”林儒洲表情几番变化,他想要过来,又似乎有什么顾虑,终于只是站在原地,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
余笙压着腰后的痛处,只觉得那股疼痛似乎已经沿着腰椎蔓延至心口,将她刚才满腔甜蜜的胀满全然驱散了。
她不懂,明明清晨还热情似火的男人,为什么醒来之后又变成这副样子。
仿佛是两个人。
“你没事吧?”林儒洲看到她的样子,犹豫了片刻,终于走过来。
他抬手刚想扶她,余笙已经站直身,她强忍着痛意避开他的手,垂着眼睛淡声道:“没事。”
她扶着腰慢慢走回床上,刚要躺下,一杯牛奶忽然递到她面前。
“睡一天了,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我帮你叫餐。”
余笙抬头,看着林儒洲的脸。
他脸上挂着笑,看起来跟往常一样温和,只是那双眼睛被镜片反射的光芒掩盖,全然看不清楚。
余笙心想,他也许只是不适应在这样明亮的环境中表达,他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咬了咬唇,余笙接过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