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被人玩得明明白白。

他接过那份协议,低头顿了片刻,试探着问道:“季先生,我母亲过几天大寿,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缓缓...”

林儒洲只想争取这一点点权利。

季宴礼薄白的眼皮懒懒掀起,冷冽森然的目光朝林儒洲望过去,忽然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林导,我可以给你时间,不过,这婚怎么离,可就我来定了。”

这婚怎么离?

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意味不明,但林儒洲本能感觉到不安,待要再问,程青已经走过来,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导,这边请,我送您下楼。”

林儒洲还在发怔,却见季宴礼已经站起身,他拿过旁边熨衣架上一套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搭在手臂上,长腿提着步子,姿态慵懒地往卧室走去。

他的姿态俨然就是只占了鹊巢的鸠,已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而本该属于男主人范畴的林儒洲,眼下却成了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访来客。

“林导。”程青又提醒了一声。

林儒洲却仿佛没听到,目光怔怔的定在熨衣架脚边的那个黑色精品包装袋上,上面的logo与包装袋的款式,跟中午陈姐发给他的照片一模一样。

当时陈姐是怎么跟他说的?

【林导,余笙给你偷偷准备了礼物哦,放心啦,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大约是上回他找陈姐查问起余笙的行踪,让陈姐感觉到异常,最近总会主动给他报备余笙的行踪。

林儒洲也正需要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便是没有阻止。

中午的这个邀功短信,陈姐大概想给他惊喜,没想到现在看来全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