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洲想起,上回季宴礼来林家,似乎就对那几盆祖母养的兰花感兴趣,他今天晚上过来,难道是...

他正这么想,果然听到男人继续说道:“我母亲过几天生日,正愁不知道送她什么好,突然想起那几盆兰花,不知道能不能上去再看看?”

季宴礼这么一说,倒是让众人明白了他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用意。

原来并不是看上什么人,而是看上了林家养的兰花,要送给自己的母亲贺寿。

这样合情合理的答案让陈娟的表情更加难看,当下便寻了个借口径直离开了。

林儒洲连忙应声:“当然可以,我带您上去。”

季宴礼嘴上说好,却是不动声色的给程青递了个眼神。

林儒洲刚走出两步,身后一个人突然追上来叫住他:“哎哟,儒洲,正有事要找你。”

因着收到了季宴礼来林家酒宴的消息,那些原本推辞不来的宾客也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这些人门第都比林家高,叫住林儒洲这个男人,正是京市方家的一位叔伯。

林儒洲一时推辞不掉,正是左右为难,季宴礼却是主动说:“没关系,林导您先忙。”

男人姿态有礼,语气温和,嘴角勾出的浅淡笑意,更似一位极有教养的绅士。

林儒洲哪里好意思让季宴礼等他,左右看了看,只能把余笙叫过来:“你先带季总上去看看,我晚点过去。”

余笙低垂的眼睫颤了两下,她缓缓抬起视线,对上男人望过来的眼睛。

只是一瞬的碰触,却像是被电流击中,她已然看清那潜藏在他眸底的疯狂的渴切与贪婪,像一头披着鲜亮外皮的兽,在看到猎物的一瞬,控制不住伸出自己的獠牙。

余笙喉咙动了动,她垂下眼,轻轻回了一个字:

“好。”

第195章 | 0195 人前人后

顶部的巴洛克式水晶吊灯映照出广大厅堂里的景象。

穿着各色礼服的女傧相与男宾客拿着酒杯,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各自站立,脸上都挂着慎重的笑,余光却瞥过从人群中穿过的一对男女。

男人高大挺拔,女人清丽温雅,他们俩一前一后从人群中经过,彼此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既不会过分疏离,也绝不侵入对方的安全边界。

人前的一切,保持得刚刚好。

绝没有人想到,在这样的距离之下,这两个人之间潜藏着是怎样暗欲待发的冲动。

仿佛隐藏在死灰之下,正欲翻滚喷发的岩浆,汹涌且炙烈。

从大厅嘈杂的空气里走出来,余笙能听到男人清浅的皮鞋踩踏声,不紧不慢,就跟在她身后,仿佛一头正在磨牙的兽,正盯着她的脖颈处跳动的脉搏伺机而动。

心跳失序,她不动声色,轻轻咽了下喉咙。

清凉夜风从小花园里吹过来,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

余笙抬手搭到扶手上,抬步往上,借由扶手冰冷的触感,按捺中过分沸腾的血液。

沿着旋转楼梯往上,季宴礼抬眸,目光贪婪地胶着在前侧的女人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条改良旗袍,曼妙的身姿全然被那条裙子勾勒出来。

拾级而上时,身下的裙摆跟着有规律的微微绷紧,将她圆润饱满的臀形完全勾勒出来。

那团蜜桃一般的圆,在他面前,扭得晃眼诱人。

裙摆开叉处,一双长腿若隐若现,腿根处那一团隐秘的暗色,全然是魅惑的姿态。

他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勾住颈间勒紧的领带,有些不耐地往下扯了扯,却仍旧感觉喉间干涩。

体内渴切的欲望在血管里来回冲撞,胯下的西裤已经被勃起的性器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