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一种本能动作,慢慢踮起脚尖。
时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在站在学校的练功房里,练功、排练、跟小姐妹们打打闹闹...全然天真的样子。
那时候蒋红英没有生病,她也没有结婚,生命中似乎也只有舞蹈和学习两件事,生活变无比单纯惬意。
窗外的风似乎都是从多年前吹过来的,带着那旧日的茉莉花香,一起涌进鼻间。
耳边有一道熟悉的旋律从记忆深处涌上来,余笙扬手划了一个圈,跟着节奏,身子都变得轻盈。
许久没有做过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居然也不觉得吃力,肌肉有它自己的记忆,在什么地方跳跃,什么地方旋转,都有自己的主见。
余笙只是将那些镌刻在记忆深处重复了千百遍的动作,再来一次。
待旋律进入尾声,她垫脚抬腿,仰身一个高高的跃起。
整个人仿佛悬停在半空,时间都随之停滞,下一秒的轻盈落地,她旋身做出那个熟悉的收势动作。
渐沉渐急的呼吸,在这个时候在慢慢落回耳中。
余笙平稳着呼吸缓缓抬眼,却在下一秒对上一双炙沉灼热的眸子。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刻就靠在练功房的门边。
他身形高挑,一双长腿很松弛的搭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嘴上叼着的烟忽明忽暗,烟灰已经烧了大半截。
见她看过来,季宴礼冷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沉,望过来的目光显得阴沉又狂热,带着极为强悍的压迫感。
余笙心脏一窒,几乎是瞬间就被那几近疯狂的目光吓得挪开眼,她慌忙转过身,借由拨弄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余笙姐姐,你跳得真好!”小姑娘完全察觉不到房间里这两个成年男女间的暗潮汹涌,兴奋的夸赞。
余笙扯了扯嘴角,勉强出声:“没有,很久不跳了。”
季欣然一听这话,立刻转向季宴礼求证:“真的跳得很好啊,叔叔,你说是不是?”
男人一言不发,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余笙沾染了薄汗的纤瘦脖颈上,手上的烟都忘了抽,直到火星燃到尽头,刺出尖锐的疼,他才丢掉烟头直身走过来。
“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刚被烟草熏染过,他的嗓音显得格外沙哑。
离得近了,那股松木与烟草的味道越发汹涌,难以忽视。
余笙下意识转头,却见男人已经站在她身后。
他盯着她,瞳孔深处是晦暗而黏腻的渴切与贪婪,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包裹,几乎要窒息。
她想躲,又本能的知道此刻躲避的后果。
仿佛一只被野兽盯上的小兔,清楚的知道此刻若是转身,定是会被他毫不犹豫的咬住脖颈,疯狂撕咬。
她只能站在那里,任由他逼人的目光侵略。
“再跳一次。”季宴礼突然开口。
这话让余笙有些怔愣,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跳舞总比干别的强。
季宴礼走到一旁,拿了遥控不知道按了哪里,房间的音响里开始响起余笙记忆中的那个旋律。
余笙已经不觉得惊讶了,他连衣服上的细节都搞得清楚,更何况是她当年常跳的那支曲。
摆好架势,余笙再次踮起脚尖。
男人在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一双长腿交叠着,身子完全后靠,目光紧凝在她身上。
余笙竭力忽视他过分灼热的视线,强迫自己沉浸在曲子里,只当他不存在。
季宴礼的目光从她那只撑在地板上纤细灵巧的脚,直滑到她晃动裙摆下不时露出的那颗饱满的臀上,视线久久停留在那里。
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