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說的話：】

还是回忆剧情篇…虽然想加快节奏不过大概可能加快不了了TT

＊前一章没看的话可以看一下，没有显示在更新里面

Part 4 尤利卡的回忆

第31章31 母亲 / ‘爱’是牺牲

找到母亲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她喝得醉醺醺的，很红的脸倒在桌面，地点在一家地下酒馆。

两个同样喝醉了，但还没有喝得那么嘴的男人正围坐在母亲周围，用那种赤裸裸的调戏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嘴里吐露着下流的词汇。

有一只手甚至还轻佻地伸到了他母亲的脸上…

那一瞬间，隔着几米距离的尤利卡几乎都顾不上思考了。大脑发热，仿佛血液倒流…尤利卡直接冲上去拍开了那只摸在母亲头发上的手。

等到下意识做完这个举动后，他这才隐隐反应过来，他太心急了。

“你这小子找死啊！！”

在恼怒的瞪视下，他被那只刚被他拍开的手拽住衣领，带着耍酒疯的意味，用没有丝毫收敛的力气把他往桌角提着拽去，猛地一摔

“呃…！”

当背部最脆弱的地方硬生生地磕到了后，火辣辣的痛楚从背脊的一小块疏地滋入全身，疼得尤利卡浑身发抖。

这种颤抖则是怎么也忍不了的那种。

尤利卡被迫弯着腰，还在打颤。有一瞬间，视线好像怎么也无法聚焦，但忍一忍应该就好了。

哪怕无法忍受颤抖，他也可以忍着不大声叫出来。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他只能不去滋生更多肆意挥洒的暴力，不让他的母亲被放置于更多的危险中　如果他在这里倒下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或许神在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从未眷顾于他，今后更不会。

人并不是生来就平等的，但即便如此，在一切附加的馈赠之下也有个别基础的属性，是只要生来就会拥有的。只是大部分都不会选择去‘卖掉’，因为早就有了别的馈赠。

直到眼睛可以看清一些了后，尤利卡抬起了头，看向眼前的两人。此时，那只手还紧攥在他的衣领上。

要凭身板，他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

人类是灵与肉构成的，缺一不可。

他可以出卖肉体，也可以出卖尊严。尊严是灵魂。

完全放低了姿态，带着求饶般的态度，尽量将话说得有条理。

唯独这样别人才有可能听进去他说的话　这是尤利卡在过去的岁月不断总结出的经验。至今为止仍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法。

于是尤利卡对着那不久前才令他愤怒的两人，好声好气道，“非常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她是我妈妈…太晚没回家我担心就出来找了，可以请求两位好心的先生让…让我把她带回去吗？拜托了…”

那摔过他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蔑一笑，“我说呢，不愧是那个婊子的小孩，真是没教养到了极点。”

背还是很疼，疼到仿佛骨头要裂开了。但好在尤利卡的面部是有肌肉记忆的，即便在这种情况，他依然能在求人的时候，抬头露出一个无比顺从的笑。

口齿伶俐并不是馈赠，他嘴很笨，也不讨喜。只不过那些讨好的卑微话语早就在一遍又一遍的练就下，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花费了许多口舌，又是道歉又是夸赞，说得口干舌燥…

好在最后还是成功了。

“啧，哪家不检点的女人会大半夜一个人出来把自己灌醉啊。”

他们醉了，但还没有醉到非要不停耍酒疯的地步，再加上对方跟比自己比起来，不过是个瘦小的孩子，没必要非得跟个孩子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