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来,像春日里的太阳雨。

尤利卡又高潮了一次。

回过神来,视线从模糊逐渐恢复清晰,看见对方那高潮的眼神时,恶龙的心跳慢了一拍。

因为那眼神里没有痛苦,只有快感结束后温存的舒适。

比‘撒娇’时候的眼神更柔软,被情色的羽绒外衣裹着。又像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般,有些无措,青涩得很是可爱。

此时的恶龙就像是又病了,又发烧一样。而他深知这回的发烧绝不可能好得那么快了。

也许永远也好不了了。

如果让恶龙现在去问魔镜,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物是什么,要是镜面上出现了什么珍珠啊宝石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定会义正严辞地告诉魔镜它错了。

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物只有一个客观答案,是唯一的

“…尤利卡。”

他颤抖着喊了那么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尤利卡听到了。

回想起来,其实当恶龙先生每次念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也是和那漂亮的字迹一样仔细。

或许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去世,母亲还是会轻轻喊他的名字的,不会像在后来,只要在要发火,或催促他去哄弟弟妹妹的时候才会叫出他的名字。

但尤利卡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就仿佛他的名字被赋予了一些什么别的含义,一些虽然说不清,但却能感觉到更美好的东西。

被爱意包围的时候,其实是很难具体认识到的。没有十分清晰可见的里程牌,或许要等到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陷进了最后一步。

再度高潮后的尤利卡的大脑进入了空白期,虽然有在恢复,但几滴泪珠还是在生理性因素下,争先恐后从红红的眼眶流了出来,根本就是包都包不住。

恶龙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忍住了没再继续。

明天是尤利卡跟他的第一次外出,他不希望人类因前日纵欲过度而强撑着跟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