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像自己上了盘子的食材。’　正好这床单是白色的，跟他楼下餐盘的颜色达成一致。

…好像过不去这个点了。

不过再怎么想这都是尤利卡的问题。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想过要吃掉这个人类，还不是这个人类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导致他的节奏也被带崩了。

恶龙发现人类好像不太敢看他。毕竟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但恶龙并没有太在意。他观察着尤利卡，纯白的睡衣和漆黑的头发，尾端的发丝散在纯白的枕头上。刚洗完澡的尤利卡皮肤在血管扩张下变得微红，锁骨下面微红，鼻尖也微红。

尝起来应该，还挺美味的吧。

恶龙刚一只手掀起了那片轻薄的睡衣，另一只手心就直接探了进去，压上了尤利卡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

也许是这具瘦小的身体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又或许本就是如此。薄薄的肌肤下是滚动的热意，在恶龙的感知下，那一小颗心脏就跟身下这个人类一样，总是胆怯却又不停歇地跳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

跳得比之前更快了。

像是朝他的指腹发起了不断加剧的，抨击般的进攻。不算微弱，能感受到…很清晰。

视线下移，由于衣物被掀起，底下袒露出了纤瘦的腰身，平坦的腹部在因轻微的呼吸而微微上下浮动，仿佛呼吸是可以被视觉化的东西。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恶龙发现尤利卡在看他。

而他也在看尤利卡。

尤利卡看他的眼神带着某种迷离的傻气，或许恶龙应该在这种时候开个不疼不痒的小玩笑，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始终没能想出什么玩笑，只是自己的嘴角一直在笑。

而这反常的沉默令尤利卡更感到紧张不已了，连呼吸都仿佛一滞。

恶龙的长发有一部分落在了他的腹部上，很柔顺，有点痒。

之前还可以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过过日子，可现在不一样了。他非常认真地说过了‘誓言’，拥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

以前工作的时候，哪怕只是做做兼职，尤利卡都会有些紧张。不过之前怕的是其他镇民投来的鄙夷和不耐烦的眼神，以及…

被扣钱。

在高塔里两者都没有，金钱已经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跟破铜烂铁没有区别，那他还紧张什么呢？

直到他看到了恶龙先生轻舔了一下下唇。

哦…

紧张是因为恶龙先生要跟他做了。

用那大粗根。还贼长。

这份突如其来的顿悟并没有在尤利卡的脑海里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恶龙随后忽用拇指指腹在一小块皮肉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很温暖的触感，沿着某个方向，恶龙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的小圆点，在被他碰到的一刹那就硬了起来。

恶龙在感受着那里一丝颤抖的同时，看见身下的人类在很短的时间里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被摸得有点痒，连睫毛都跟着瑟缩。

然后又很快地睁开了。

烛光在尤利卡的眼睛里微微闪烁着，像一抹橙色的泪水。

尤利卡依然没有说话。

也许是因为刚‘晋升’为‘奴隶’这个永久身份，今晚的小冒牌勇者看上去格外温顺。之前要么是被吓到叽叽喳喳个没完，要么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伪装成异常主动讨好的模样。

恶龙觉得有点不适应。

可哪怕就是一句简单的询问，恶龙都忍不住想笑。

“怎么不说话了？”

他看见尤利卡的嘴巴又张又合，视线从他的眼睛又移到嘴唇又移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　恶龙催促了一下，直到尤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