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做爱时彼此间不断升上去的温度当成阳光的抚摸，在性爱的喘息间一遍又一遍颤抖着说…

“我爱你…哈啊……爱你……”

“啊…..好孩子……好、好孩子……”

在这般温暖的接触下，恶龙沐浴在那人造阳光下，又在那份无比温柔的话语中顿然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一点又一点地在他爱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他们的双手在颤抖间也只是握得更紧，仿佛一刻也不能分离…

对，不能分离。

分离了会怎么样？

恶龙在发热的头脑下保持不了清醒，唯一能清晰思考的便是知道失去了尤利卡的任何一方都要忍受极致的痛苦，无论是那些…魔镜中看到的人，还是他。

这是终身的惩罚、是可怕的炼狱。

他们都说他是‘恶魔’…可他偏偏只听信于尤利卡的话。

尤利卡说他是‘天使’，那他就是‘天使’好了。得不到神的垂怜无所谓，他一定要得到尤利卡的垂爱。

他不要下地狱，他要去天堂。

于是当那双黑珍珠般迷离的湿润眼睛，噙满着柔情的润色望向他的时候，恶龙几乎是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地说着

“好舒服…尤利卡……真的……嗯……啊……”

因为太舒服了，他忘掉了…短暂地忘却了一些逼近的危险迹象。

他只想和尤利卡活在永恒当中。

哪怕是奢侈的虚幻也好，即便过去的汹涌浪潮开始朝他不停歇地追赶上来，他也会跑得更快，将‘过去’弃之身后。

因为尤利卡很会讲故事，讲过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于是恶龙多多少少也在那日日夜夜的倾听下学习到了一些讲故事的技巧。

他当然依然不会有尤利卡讲述得那么动人，可他也多多少少大概知道该如何将一个故事讲得浪漫又动听了。

一些反反复复的规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善良的人类和一条身处高塔的恶龙…

他们开始接吻。舌头再一次纠缠在了一起，只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得更猛烈，就着高潮前夕的一股劲，黏腻的水声渗透进彼此的口中，血液仿佛冲破头脑，不知道这回的吻将持续多久，也许不分昼夜

他们相遇。

…

他们相爱。

电流般的感知滋滋流过完全湿透了的小穴在与膨胀到不行的阴茎，很烫…已经烫到不行了…

恶龙的双眼逐渐模糊。

时间扭曲、坍塌。

但又仿佛像是在被无限拉长。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后…

分明是个漫长的故事，可恶龙却只能在几近神智不清下反反复复地去讲，去念，仿佛只有这样记忆才会犹新，时间才不会死去。

他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他知道。

从此…高塔里的恶龙和尤利卡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下去。

每一个尤利卡讲给他听的童话都是这样结局的。格式一样，换了名字当然…也可以算数。

再一次双双高潮的时候，他的嘴里沉淀着尤利卡的热沉的呼吸，顺着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酸意被他一口气憋下去，闷在胸口。

它们撞击在他的胸膛，逐渐开始抵消…

唯有泪流了下来。

尤利卡亲吻着他的眼泪。

哪怕因高潮后不稳的呼吸，亲吻他脸颊的力度开始松动、嘴唇颤抖…

但每一个吻却依然坚定不移，很快又加回力度继续亲吻了起来。

最后真的将那也许很咸的泪痕一一给他舔干净了。

这或许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服务、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