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季桁用力甩开夏海棠
“夏总,您这是要干什么?”
夏海棠的眸色里有光泽在闪动。
“你是季桁!我昨天在车里看到的那个人果然是你!”
季桁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眼神染上了几分冰冷。
“我叫宋桁川,您认错人了。”
夏海棠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桁的脸。季桁也扬毫不畏怯地仰头看着她。
他的眼睛因为历经多次手术,医生给他做了微调,已经从原来的古典杏眸变成了偏欧式的深邃眉眼,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他觉得应该能打消掉夏海棠心中对他真实身份的疑虑。
“宋,桁,川......”
夏海棠逐字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陷入了沉思。
几乎相同的长相,但是和季桁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的眉头深深蹙起......
方好也跟了出来,“夏总,你的确是认错人了,他是宋桁川,不可能是季桁。毕竟,季桁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我都知道,不是吗?”
方好的语气像是在劝夏海棠,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良久,夏海棠的脸上终于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抱歉,宋先生,是我唐突了。”
季桁扬了扬眉,“我初来乍到,如果夏总真觉得对我心有歉意的话,以后宋氏在江城的生意,还望夏总能关照一二。”
“嗯。”夏海棠点了点头,扫了季桁一眼,就径自往室内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季桁暗自松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没那么压抑了。
“宋先生好像有些紧张?是因为夏总的缘故吗?”一旁的方好淡淡地开口。
“怎么会?可能是因为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有点疲惫罢了。”
方好勾了勾唇角,忽然道:“你知道夏总口中的季桁是她什么人吗?”
季桁故作好奇地问道:“是她的男朋友吗?”
“季桁是夏海棠的丈夫,不,应该说是前夫。因为季桁在临死之间,已经和她离婚了。他们的离婚手续还是我经手办的。”
方好顿了顿,继续道:“季桁很爱夏海棠,爱到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不惜在死后,也要把自己所有的财产甚至是遗体都要捐献给她......可是到死,他都没有得到夏海棠的半分怜惜。”
听着方好用平静的口吻诉说着当年的事情,季桁只觉得心底那尘封的记忆被血淋淋的撕开。
他定了定心神,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道:“听起来像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过,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和那个季桁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方好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宋先生,你和季桁,的确不一样。”
这时,季桁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起来。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季桁掏出手机,对方好笑了下,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方好看着他的倩影,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阿桁,这一次,我是不是可以比夏海棠离你而更近?”
......
季桁进了洗手间,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接通了电话。
“季桁!”
电话那头,周逾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怎么样?回去的感觉如何?”
季桁抽了张纸巾,弯下腰,对着镜子擦了擦眼角。
“还行,江城和我走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
“有看到熟人吗?”
季桁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