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字迹,薛从涛此时却哭笑不得,而叶浔还没有结束,他又找来一个烧杯,“融化一些葡萄糖。”

葡萄糖溶液倒入高锰酸钾杯中,昏黄台灯的照耀下,显得血红、不详地液体颜色被他摇晃,一点点蜕变成晶莹的蓝、清透的绿、而后是晚霞般的浅黄和火烧云般的橙黄。

薛从涛的世界在这一刻,只剩下撑在桌边,含笑抬眸看来的叶浔,“还害怕吗?”

他迟滞的、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摇头。

“不怕了。”

于是一切戛然而止。

叶浔拍灭台灯,对他说:“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等等!”正要坐下,叶浔又听见他的声音,“怎么了?”

黑暗中,薛从涛声若蚊蝇:“我其实有点怕黑。”

他居然怕黑,叶浔想到以前能和他一样在图书馆熬到晚上九点钟的薛从涛,有些无奈为了和他套近乎,薛从涛真是能忍。

他又拍开台灯,面前,薛从涛似乎很是尴尬,不敢抬头看他,叶浔想了想,道:“台灯快没电了,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