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动摇他的本心。

薛从涛自问如果是自己落得这样的境地,是否还能安静看书,为期末考试准备显然,他做不到,这所学院的大部分人应该也做不到。

他盯着叶浔的背影,渐渐有些出了神。

叶浔伏案写字,黑框眼镜压着鼻梁,灯光洒在身畔,他没有再穿漆黑板正的学院制服,白大褂里面是一件毛衣,毛衣柔软、同样柔和了他身上稍显冷淡的气质。

修瘦的指骨握笔,遇到难题时轻轻一转,不需两分钟,便会继续往下书写。

忽然,“唰”的一声。

视野陷入漆黑。

薛从涛险些以为自己睡了过去,潮水般的黑暗无声蔓延,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湿冷的空气都变得窒闷。

他立刻打开手机手电筒,看向叶浔。

叶浔坐在实验台后,没有再看书,他似乎皱着眉,目光刚从室外收回:“你怎么样?”

“我没事,实验楼居然也会停电?”

“不是停电。”叶浔表情没入黑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纸页,很平静、缓慢的动作,“他们关了电闸。”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