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差不多看了眼时间,他示意路易过来,“先制作混合液,把盐酸和酒精混合。”

就像一个真正的助教,他站得离路易不远不近,盯着对方的举动,只适时的出声喊停,洋葱根尖要在混合溶液里浸泡三到五分钟。

足足几分钟的空白,四下安静、空旷。

天际坠落湿濛濛地小雨,抬头能看见教堂的塔尖,实验室内排气扇运作着,杂音也似敲在耳畔的雨水。

“没话问我吗?”路易忽然低着头问。

他动作不紧不慢,语气也闲散,浸泡途中不时用镊子压一下根尖。实验台的高度并不符合他的身高,所以他略微俯着身,金发如月光下垂落的锦缎。

不扎头发,很不符合实验室相关规范。

叶浔知道他在说什么。

约克逊州叛乱结束前那个血腥的吻、福尔曼换届之争中的利用与布局。

一切都如此久远,却又随着路易的到来历历在目。

硝烟、列车的长鸣;

市内一起起抗议游行,还有演讲现场的振臂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