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些模糊,等他反应过来,图书馆早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薛从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图书馆内空旷安静,偶有风声。
叶浔发现窗户一下午都没关。
他心底一沉,摸了摸额头,因为手指过于冰凉,探测不出温度是否正常。他立刻起身,收拾书包回寝室。
三天后是校庆排演。
他不确定纪彻会不会让他也去。
如果感冒,事情就糟糕了。
暂时,他还不希望自己对纪彻失去利用价值。
不论纪彻带他去校庆打的是什么主意,好或者坏,他都保有一定的知情权。一旦纪彻厌烦他,那才会变成他不想看到的情况。
这一晚临睡前叶浔喝了包板蓝根,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起来,大脑微微发沉,他知道自己还是中招了。
上午有一节室外课,叫团结与合作,俗称水课。
叶浔请了假,去校医院开药。校医院依旧清净无人,接待他的是熟悉的护士小姐,“嘿,这才多久,你怎么又来了?”
叶浔戴着口罩,半垂的眼睛带着些疲倦,对她说:“一点小感冒。”
“感冒可不是小事,”护士小姐热心地给他接了杯热水,又替他量了体温。她看着测温枪上的数字,耸了耸肩:“好吧,确实是小感冒,我去给你拿药,你先休息一会。”
护士站的椅子格外柔软,脖颈、肩膀、胳膊都被云朵一般的棉花包裹,叶浔渐渐有了一丝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