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从叶浔脸上发现一丝慌乱、或者紧张,江玄靠在墙壁上,低头定定盯着叶浔。

离的近了,他才发现这位谢丹家族的小老师年纪像是很轻,如果不是助教的身份,说是他们的同龄人也有人信。

他在等叶浔的回答,带着一分怀疑。

叶浔也朝他看来,“你见过的人很多吗?”

“谢丹家族的人还算多,毕竟他们每年都会举办各种舞会,严格恪守古典礼仪,要求来宾必须着装完整,胸章领带腕表,一应配饰都有要求。我以为你作为他们家族的人,第一天上岗也会打领带穿西装,最起码”他目光落到叶浔耳朵上,感兴趣道:“谢丹家族的男性成员,不允许佩戴耳饰。”

而叶浔的耳钉形状即便再低调,仍然在彰显着存在感更像某种难以解除的烙印。

叶浔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

他没有做出江玄想象中的动作和表情,只略微点了下头,“在来当助教前,我也听说过你的名字。”

江玄感兴趣地“哦?”了声。

“有人和我说你脾气古怪、喜怒不定,最不服管教,如果我要接手A班一定要小心你。”叶浔也慢慢道,“最起码”

他在江玄阴冷的注视下,把话说完:“不要成为第三个被你设计辞职的助教。”

耳钉里杜威扶了下额头,似乎低低呢喃了句‘老天’,江玄脸上的笑意也尽数消失, “或许你很快就会知道前两个助教是因为什么离开了。”

叶浔道:“或许今年年末,你也不用再参加规矩繁琐的谢丹家族年宴了。”

明晃晃的威胁。

连语气都没有起伏。

江玄无法想到怎么有人能用如此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简直像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谢丹家族的人,他气急反笑,“行啊。”

“老师,”夹杂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恶意,他歪头盯着叶浔,一点点笑起来:“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希望接下来的相处,能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叶浔也对他露出一个礼貌敷衍地微笑:“希望吧。”

“三天。”在江玄面无表情地离开楼梯后,耳钉里响起杜威竭力保持镇定的声音,“三天之内,我们一定会抓到人。”

公共舆情危机的处理时间也叫黄金二十四小时。

福尔曼政府早已丧失先机,借着AEO作乱的机会封锁福尔曼公学,以作排查。三天之内如果再抓不到人,不会有第二个机会。

叶浔走下楼梯,同学们还在围观,好奇刚才江玄和他说了什么,又顾忌他谢丹家族的背景,于是只是小范围的讨论。

警署立刻行动起来,江玄的试探被叶浔不动声色地挡住,但难免不会有第二个人心生怀疑,时间越发紧迫。

一扇大门之隔。

福尔曼公学以外浓烟四起,城市被游行人群肆意破坏,AEO拉开硕大的“保护公民生命”的横幅,福尔曼公学却处于一片岁月静好之间,下午还有正常的学生活动。

“”

叶浔坐在独立办公室内,用电脑复习。

他戴着眼镜,专心致志。

耳边警署内翻看班级资料、一比一对比A班学生行动轨迹的声音成了咖啡馆似的白噪音,双方互不干扰,王知安随时向他汇报家里人如今的状况,等叶浔再回过神,天已经暗了。

他没有过多参与进福尔曼学生的日常生活中去,简单用微波炉热了下三明治,便继续坐在办公室里看书。

直到窗户被轻轻敲响。

一声。

两声。

更像是有人用东西在砸窗户,他走到窗后,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教学楼后的草坪上在举办一场派对,灯光斑斓、人群衣香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