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被勾勒得高大、修长,四周是雾蒙蒙的水汽,雨水敲打着地面,连不远处的人声也被阻隔。
“你到底要说什么。”叶浔心平气和地问。
纪彻道:“和他一样。”
叶浔微微皱了下眉。
“我的意思是,”像是在解释,纪彻抬起眼皮,与他对视着,一双眼睛黑沉:“在约克逊见到你的时候,路易是怎么说的。我和他一样。”
他很平静,出奇的平静,看着叶浔,目光一点点将叶浔从上扫到下。叶浔脸色苍白,疲惫而又困倦,身上的衣服应该在机场烘干过,还有些灰尘痕迹没有消失。
他背着背包,简简单单站在光线下。
除了唇边伤口,没有明显的伤痕、或者颓态。
投映过来的目光、垂敛的眼睑,微抿的唇瓣、不自觉蹙起的眉心,都与在学院时并无不同。
仅看他的神情,不会有人猜到他刚经历过一场战乱。
并且失联了近二十个小时。
永远拨不通的电话、无机质的女声、沉默而短暂地挂断,这些似乎仍徘徊在耳边,合着潇潇风雨,变作叶浔的一声询问。
“你们又要在福尔曼做什么。”
是他一贯的作风。
粗暴、冷厉的阻隔所有情愫。
将一切意味不明地‘目的’,定义为‘利益’或者‘为了家族’。
应该是从前跟在他身边时,目睹了太多暗流涌动、强权在上,潜移默化间留下了思想烙印,纪彻想,早知道,就该教他一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