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利等人在轻笑,“真是胡说八道”

其他人的讨论声也在交换:“在说谁,都特优生了,不会是那个人吧。”

大屏幕上显示着歌剧高.潮,斗牛士之歌里穿插着女主卡门死亡的画面,歌者双手环抱,表情悲悯,仿佛代表卡门即将迎来新生

笑声、交谈、感慨、讽刺。

红色幕布低垂,合拢。

叶浔起身。

他在一片扭曲荒诞的氛围中,手拿书本,穿行过无数道低头接耳的人影,离开了教室。

如果这就是傅启泽让他恶心的手段。

那他成功了。

“”

求饶在某一时刻消失。

瘫软在讲台上的两个男生嘴里胡言乱语,从阴谋论说到精神错乱,为了撇清关系甚至开始互相揭短,伴随着阵阵呜咽,两人忽然察觉四面八方都没了声音。

前一秒还戏谑地公子哥们闭上嘴。

后排的学生们也没了踪影。

教室像变成了薄雾林场,人影绰绰、斜长。

两人茫然地抬起头如同一出正在谢幕的黑白默剧,傅启泽静静站在窗边桌沿,晦暗不明的天光勾勒出他的眼睑,浅金色眼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刚从门外收回。

莱利摸了摸鼻子,“哥,人我们”

“瞎喊什么。”傅启泽道。

莱利:“行吧,傅哥,人该带走了。”

两个无所适从的男生被拎着后颈带走,想要继续求饶、又心灰意懒的知道傅启泽不会对任何人网开一面。

莱利笑着要说话,余光瞥见后门外走进来的一道人影。

“路易。”他打招呼。

“嗯,在做什么。”路易语气轻松,身后跟着影子等人,柔顺金发松松垂于肩膀一侧,祖母绿眼眸像深邃的湖水,是连黯淡天光都无法掩盖的耀眼颜色。

不愧是黄金家族。

莱利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原地,于是走向教室门外,与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想到叶浔刚才离开时的模样,他轻轻挑了下眉。

傅启泽今早酒醒发了大火,差点把别墅的地下室拆了。

好在昨晚聚会的人都被他提前下了封口令,事情没闹大。

莱利其实觉得自己很冤枉,昨晚傅启泽喊了好几遍叶浔的名字,语气阴冷,他这才亲自把人捉来给傅启泽出气谁知道不过刚离开一会儿,傅启泽就醉成那副鬼样子。

至于傅启泽今天是要做什么

莱利看向室内,窗边阴雨绵绵,傅启泽、路易一站一坐,两个人在说话,气氛却古怪。

他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的濛濛雨幕。

总不能,都是急着来找人吧。

“阿修昨晚准备去找他。”

室内很安静,有足够的交谈空间。

风雨大作。

不似在外人面前的温和、绅士,路易应该刚从外面赶来,他长发微湿,颜色不显狼狈,拖出一张座椅,坐下。

傅启泽懒懒靠着窗户,冷意浸透了制服外套,“人呢。”

“我和他约定了期限,”路易看过来,翠眸一旦不含笑意,便透出居高临下的冷漠,“两周。作为交换,叶浔不会知道自己曾经被监视的事。”

傅启泽静了片刻,轻嗤一声:“难怪。”

在叶浔面前装久了乖巧听话,应修骨子里的冷漠和掌控欲险些就此化作虚无。这么多年毫无踪迹,如今忽然冒出来一真一假两个救命恩人。

即便是自诩为人正派的应家家主,也默许了应修对二人的监视。

“既然都一样烂,就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傅启泽道。

路易忽然眯起眼睛,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