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去学习了?
纪彻的反应也让他感到奇怪。
“人处理的怎么样?”他淡淡问。
保镖道:“已经让无关人员全部离开,至于傅少和路易少爷的保镖,他们还守在楼内。”
纪彻扯着缰绳,望向草场深处,他的身影随着马匹而徐缓移动,侧脸线条在天光下阴翳不明,“别让其他人打扰他。”
保镖又道了声‘是’,接着转身离开。
霍利斯心里好像有只手在挠,“谁啊,到底出什么事了?路易和启泽怎么又跑实验楼去了?”
“急什么。”纪彻道。
他看了眼时间,语气不明地:“再等一个小时。”
“”
昏沉狭窄的休息间内,耳边仍然响着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雨水敲击着百叶窗。
一方天地窒闷,空气似乎不再流通。
比起不请自入的路易,门外的人显然更加犹豫,敲门的间隔拖长。
叶浔抓着门把锁,眼神微微发沉。
路易正站在他身后,自他身上洒落的身影幽长、扭曲,拓印在墙壁与门的夹角处。循着门缝往外看,被敲击的正门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推开。
叶浔试着拉门,“嘎吱”一声轻响,能听见耳边一声叹息,“这么不相信我吗?”
“启泽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一旦失手,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证。”
抬手摁住门框,骤然传来的力道深重,“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叶浔不再徒劳的尝试,和这群从小接受继承人训练的大少爷们比谁力气大,没有必要。金色柔顺的长发垂在眼尾余光中,叶浔堪称心平气和地拽住这片头发,他语气平静,手背青筋却凸起:“你很关心傅启泽?”
这一幕出奇的眼熟。
一切就像场景复刻,大约半个月之前,图书馆内,路易的金发已经被撕扯过一次,那时伴随而来的,还有叶浔不耐至极的一巴掌。
神经仿佛也在被撕扯,刺痛混合着微妙的兴奋、愉悦,他先叶浔一步开口,轻笑着:“我和启泽没有关系。”
“所以,”叶浔拽着他发尾的力度没有丝毫减弱,“我和你有关系吗?”
笑意微微顿了下,路易低头看着叶浔。
口罩遮住叶浔大半张脸,漆黑发丝勾勒出护目镜下利落的眼睛线条,叶浔眸色很黑、夹杂着一分讽刺,“这么劳心劳力的想要为我出主意,路易,你喜新厌旧的速度令人惊叹。”
凝固的思绪迅速转动,不顾头皮的刺痛,路易深绿色眼眸专注认真地盯着一个人时,如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喜新厌旧?”他道,“如果你是在说杜逾白,那阿彻和启泽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很快。”
“是的,你们三个都很喜欢这种无聊的把戏。”
把戏?
路易挑了下眉,思索他话中的深意。
下一秒,头发再次被不耐得拖拽,被迫俯下身,他猝不及防离叶浔更近,隐约能穿透昏暗,看清叶浔深冷的一双眼。
“已经够了。”叶浔对他说。
随着叶浔声音落下,熟悉的、更为浓烈的晕眩感传来,这一次身形真的不稳,路易当即扶墙稳住自己,眼神下意识变得锐利,终于从叶浔脸上移开,落到他湿漉漉地领口边缘。
白大褂另一侧的口袋同样被洇湿。
路易想起了那块凭空消失的乙.醚抹布。
果然,和叶浔在一起,总该再谨慎些。
“原来是在拖时间?”他问叶浔。
叶浔道:“嗯,和你的朋友傅启泽学的。”
路易忍不住笑起来,笑声低